第1章 彪悍娘家人[第1页/共4页]
詹伯爷叮嘱夫人道:“看好老二,别让他在混闹,等风声停歇,在寻个好点人家女人娶进门。”
何氏一听,思疑的眼神看着杏儿。
一行人才进二门,西北詹家次子住的院落俄然传来悲声,何夫人脚下一软,幸亏丫环扶着,连搀带架朝上房奔。
本来,少夫人病重詹夫人曾派人给儿子送信,可那妾硬是拦下,不让返来,直至昨日府中派去人说少夫人不好,只怕挨不过两三日,二人才不甘心肠回府。
吴老太太是詹夫人的继母。
杏儿哭啼着道:“女人自打嫁进詹府,公子一年可贵进女人的屋子,就宠着那私奔来的姨娘,见天当端庄主子待,我家女人硬是堵心,生活力死的。”
说着指指桌子上扣着的喝剩下的药汤碗,另有半盏燕窝粥,道:“不信亲家夫人看看,我婆婆为给弟妹瞧病,光银子钱就花去几千两,甚么体例都想尽了,不信问这些下人。”
说吧,一头朝他撞去,詹少庭遂不及防,差点被她撞到,世人上前拉劝,詹少庭刚一站稳脚根,何夫人又朝他撞来,詹少庭顺手推了一把,讨厌地小声嘀咕道:“何家这等粗暴人家,早晓得就不该做这门亲。’
殡日,何家人拦住扶灵的人群,当街大闹,何夫人嚎哭着扑在女儿棺椁上,历数詹家宠妾灭妻,逼死嫡妻,世人好说歹说才作罢,一场闹剧,方才结束。
詹夫人转头,含泪哭泣,唤了声:“亲家”,就泣不成声。
这时,詹少庭疼得牙缝里挤出几句话:“都是死人,看着主子被打,看转头我如何措置你们这群狗主子。”
何家大爷乃朝廷六品带刀侍卫,习武之人,脱手重,詹少庭一声惨叫,卷缩躺倒在地,神采煞白,豆大的汗珠滚下来,疼得哀嚎,看来是肋骨折断了。
詹家二少夫人何氏已咽气,身子都冷了。
何夫人看儿子打了半子,出口恶气,心舒坦很多,又被世人好言相劝,想女儿既已死了,也不能复活,还是让她詹家难受难受,就同意和解。
詹夫人承诺声,半晌,又悠悠道:“二妹嫁到西北,三妹随沈府举家离京去了山东,我姊妹已有十几年没见面了。”
詹家大少夫人喝道:“性命关天,休得浑说!”
杏儿抬起泪眼,抽泣着望着何氏,辩白道:“奴婢句句是实,不信您老问女人跟前服侍的人。”
这一下,詹夫人慌了,明知自家理亏,她深知,当今太后乃先帝正宫皇后,曾被贤妃之势压抑,多年谨小慎微,才保住了太子之位,是以最恨这类乱了端方的朝廷命官。
翻身爬起来,四下里找寻詹二公子,却不见詹少庭的人影,诘责詹夫人道:“媳妇没了,姑爷如何不露面,这是何事理?看来这丫头说的是真的。”
詹夫人被何氏作践得够呛,此时,哭着道:“不是我不让奉告,是媳妇不让说,怕亲家听了难过。”
一番话语,何夫人肺都气炸了。
寒冬,乱云低垂,北风朔烈,傍黑,下起雪,棉絮似的雪片整整下了一夜,晨起,雪住,天空阴霾,房顶屋檐白茫一片,行道上积雪数盈,昌邑伯府下人一大早便开门扫雪,清前程。
瞥见女儿无声无息躺在榻上,挣扎爬畴昔,趴在身上,哀嚎一声,“我薄命的儿,你小小年纪如何就去了,也不等等娘,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