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第1页/共3页]

唐氏十六岁嫁到夏家来，当时候夏裴胜也是恰好少年郎，又刚中进士，两人也过了几年浓情密意的日子。只夏裴胜宦海上却不顺心，没几年便爱好那风雅之事儿，一个个女人今后院儿塞，二十年下来，两人间那丁点儿的豪情早已消逝，伉俪两个早已是势同水火。

夏裴彬道：“此番多亏黄大夫前来诊治，这大冷的天儿，旁的人都不肯意出门，黄大夫可谓帮我夏府很多，这点小钱不成敬意，黄大夫拿去打二两酒喝，也解解乏。只我府上的事儿，还望黄大夫能讳饰一二。”

夏尚书气得将手里的茶盏砰的一声狠狠摔在夏裴胜中间，碎裂开来的瓷片滚得到处都是。夏尚书气极，怒道：“你这是在抱怨我了？你这媳妇但是当初我亲身给你定下的！”

唐氏冷眼看了夏裴胜一眼，“姓夏的，你有甚么资格来指责我？三娘子就不是你女儿了？我自十六岁进你夏家的门，给你生儿育女，筹齐截大师子的家计，还要管你后院那堆女人和庶子庶女。这么多年来，我何曾得过你一句好的。你给我滚出去，滚回你那轻贱歌姬那儿去，别站在这儿恶心我的地儿。”

兄弟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夏裴胜这心头是积存了满腔的肝火，看着弟弟道：“这回你欢畅了吧，当真是结了门好婚事儿啊。”

“滚，滚到那小娼妇那儿去。”唐氏一边说着抓起边上的花瓶就朝夏裴胜丢去。

快五更天的时候，夏府又一次热烈开来，从三娘子的玉兰苑跑来的嬷嬷仓猝给唐氏禀告，说是三娘子吊颈了。

“儿不敢……”

夏裴彬看了看大哥，道：“大哥这是说的那里话，若不是三娘子做下如许的丑事儿出来，又那里轮到五娘子来顶这个缺儿，说到底也是大哥教养了个好女儿，真是把我夏家的脸都丢光了。大哥有这时候，还是想想该如何措置三娘子的事儿！”

世人都往三娘子这边看，只见三娘子似是展开了双眼，复又闭上。

唐氏吓得神采顿白，也顾不得穿戴，只顺手抓了件袍子，吸着两片鞋子就往女儿的玉兰苑跑。

比及了女儿的院子，三娘子已经被人放下来了，有两个嬷嬷正在给她掐人中，虎口等处，唐氏忍不住呜呜的抽泣，有旁的丫头将三娘子写的手札递上，唐氏泪眼恍惚的看完，哭得是更加大声，大呼一声“我的儿……”

唐氏才不怕他，见他如此也气恼地朝他啐了口儿，“你打啊，有本领你就打死我？这么多年，你何曾给过我嫡妻的脸面，奉告你姓夏的，我忍你已经忍够了！”

夏裴彬作揖，“如此，就谢过黄大夫。良生，替我送黄大夫一程。”

“你不敢，你另有甚么不敢的？”夏尚书一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大儿子，直悔怨如何就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我夏家熬过了前朝动乱，已历经一百多年风雨，如果交到你手上，你这混账东西还不把夏家逼上死路去。”

是夜，天高低起了大雪，一会儿子工夫全部都城已经覆盖在一片白茫茫的天下里，除了偶尔能够见几声犬吠声，倒更加的显得这夜色安宁。

夏裴胜毕竟没敢打下来，不管如何说，唐家他是真不敢惹的。夏裴胜一摔衣袖，“恶妇，三娘子的事儿你最好给我个交代，不然就算你搬出唐家，我夏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屋子里烧着红十足的炭火，倒是不感觉冷，跪在地上的夏裴胜只感觉一阵热气直往脑门上涌，后背出了好一身汗，但看父亲没有任何话语，也只好规端方矩地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