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小年（二）[第2页/共2页]

“没有没有！只是……若儿，你真的太像你娘亲了！”杜大海摇了点头，涩声低低说了一句，杜衡听得出来父亲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懊悔。

眼神在房中兜了一圈，见没有外人，苏夫人立即咬牙问道：“阿谁小贱人呢？老夫人有没有发作她？”

听到李嬷嬷的声音有些发颤，杜衡心中暗觉奇特，要晓得这李嬷嬷平日里是声气最高的一个，几时听她这么颤微微的小声说话？杜衡看向寥嬷嬷，用目光悄悄扣问。寥嬷嬷也不晓得这是如何一回事，只能悄悄摇了点头。

本来稳稳坐在永年堂正当中罗汉床上，等着儿子孙女上前施礼的何老夫人也端不住了，她吃紧下了罗汉床快步走过来，孔殷的说道：“还不快把你们夫人抬到里头床上去……”

本来杜鹏哭的时候还在乱踢腿，好巧不巧一脚便踢到了他娘亲的小腹，若在平时踢也就踢了，可现在苏夫正怀着身孕，这一脚的结果可就难说了。

“鹏儿，为父这几日忙，没给你筹办好东西，下回吧。”杜大海摸摸儿子的头浅笑着说了起来。岂料杜鹏一听这话扑通一下坐到地上，闭着眼睛扯开嗓子便干嚎个不休，嗷嗷的叫着“爹爹偏疼，爹爹不疼鹏儿”之类的话，大有杜大海不拿出甚么东西给他，他就嚎到天亮的架式。

父女二人来到颐寿园的回廊之下，杜大海才命人落轿，杜衡从轿中一出来，杜大海看着她双唇颤抖，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杜衡心下迷惑，低头往本身身上看了一回，也没看出有甚么不得体之处，然后便昂首看向父亲，带沉迷惑问道：“父亲，女儿但是有不当之处？”

杜大海面色一沉，伸手揪着儿子的衣领便把他拎到面前，沉声喝道：“大过年的嚎甚么嚎！”

二女人杜鹂三女人杜鸢与大少爷杜鹏本来应当给长姐杜衡见礼，可这三人没有一个把长姐杜衡放在眼中，这礼天然便不可了，只胡乱给她们的父亲杜大海行了礼，七岁的杜鹂与四岁的杜鹏便扑到杜大海身边撒起娇来。特别是四岁的杜鹏，他拽住杜大海的手叫道：“爹爹给鹏儿带甚么好东西返来了？”

杜衡听到父亲的声音，忙轻踏轿板命下人落轿，杜大海却伸手禁止道：“外头风大，别闪着了，我们父女不是外人，不讲那些子虚礼。”说罢，杜大海表示抬轿的婆子们持续前行，必然不准杜衡下轿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