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第3页/共4页]

算起来二奶奶该称呼大长公主为叔祖母，也算不得外人，楚晴点点头说道：“好。”

外头有人答复：“大奶奶来之前又让人去了。”

忠勇侯脸上暴露几分难堪。

咬牙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开口道：“母亲，长辈还在，哪有分炊的事理，说出去也不好听。”

浅碧底子顾不上理睬他，先将大长公主翻过来，一边掐着她的人中一边喊人，“快，请太医。”

太医翻开随身带的药箱，取出一排寸许长的金针，按序摆好，环顾一下四周道：“催吐后需有人帮她吸出来。”

二奶奶怜悯地看看她的肚子，回身问浅碧，“叔祖母的东西都筹办了吗？”

楚晴内心难过，俄然就想起周成瑾来，侧头问道：“嫂子，你可晓得从京都到真定要多久？”

现在已经未时三刻，早过了饭点。

太医试了试脉，长长叹口气道：“此次还能醒，下次倒一定了，该筹办的筹办起来吧。”

“他竟敢对祖母这般在理，另有没有知己？”楚晴气得浑身颤抖。

楚晴脑筋“嗡”的一声，身材晃了几晃，差点跌倒，幸得中间二奶奶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问道：“如何回事？”

看到楚晴，浅碧一下子跪在地上，“是我服侍不周。”

忠勇侯再不敢游移，连声答复，“行，我这几天就办。”

浅碧瞧出大长公主动了真气，怕周成瑜受不住，正要上前劝止，却听“咚”一声，拐杖头转了个方向落在地上，将空中铺着的木头砸出一个坑来。

周成瑜神采煞白看着空中，既惊且怕，另有些恨意。

许是吃过东西，大长公主神采好了些，嘟嘟哝哝说了句甚么。

大长公主急了，脸上显出厉色，声音突然高了，“分炊！”

大长公主似是用脱了力，又是半晌没有听到喘气声。忠勇侯吓得盗汗一个劲儿往下淌，仓猝催促太医诊脉。

两人赶到乐安居时，浅碧已经将大长公主移到了床上，她则在床边六神无主地坐着。

楚晴忙站起家子，浅碧已经迎了出去，外头来得不但是太医另有沐恩伯跟忠勇侯，倒是太医进府恰好碰到他们便一道来了。

楚晴长长叹了口气。

楚晴心头一喜再顾不得高氏，拔腿就往屋里跑，差点跟端着铜盆的丫环撞个正着。

浅碧对楚晴道：“奶奶归去吃点东西，别饿着孩子，”又对忠勇侯等人道，“侯爷夫人都先回吧，大长公主说想歇一会儿。”

浅碧点点头，哽咽道：“掐人中、掐脚底都没用，我不敢再用力了，只能等太医。”

向来爹娘不在了，兄弟几人过不到一处去便可分炊，可沐恩伯并无兄弟，跟谁分炊？

忠勇侯上前俯身问道：“婶子，您找侄儿？”

大长公主不晓得是没闻声还是不想理睬，没再说话，目光飘飘忽忽的看着世人。

高氏见忠勇侯跟沐恩伯都在面前，旧话重提，对忠勇侯道：“大伯，母亲病得含混，说出来的话当不得数，好端端的分甚么家，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家来，这府里分炊，那边脸上也欠都雅……”

沐恩伯与忠勇侯面面相觑。

浅碧很平静，有条有理地答复：“客岁春季就备着了，里外两身另有要带的东西，都齐备。”

忠勇侯终究明白了大长公主的意义，这是让他主持分炊，把沐恩伯府一分为二，从观月轩到乐安居连着星湖都分给周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