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王妃赴宴[第1页/共4页]
常云月见她已是微醺,道:“瞧这雨还下着,待我叫了软轿来。”
常日皇子打猎少说也要一日风景,本日竟是半日的工夫就回了宫,宁贞不解,又问:“如何这么早就返来?”苏贵道:“本日打猎,秦王殿下受了伤了。”宁贞倒是一愣,站起家来:“殿下伤势如何?”苏贵回:“主子只听是上了手臂,其他的,便不晓得了。”
二人走了会面,朱樉愣了一愣,毕竟说了句:“你也出门?”
宁贞故意上去扣问,但见朱樉如此不睬不睬,顿觉愤怒,一甩袖子进了寝殿。
至夜,太病院来了一行人,往偏殿去了。宁贞还是单独一人在寝殿内任由宫女拆披发髻,换衣舆洗,却听隔壁侧殿传来极轻微的闷吭声。宁贞将手一摆,缘儿便停了手,问:“主子,如何了?”宁贞歪头聆听,才辨出是朱樉的声音,料是太医在给朱樉换药,也不知他的伤势如何。只是他常日夙来痛痒不惧,此时定是疼痛难忍,宁贞即使不肯理睬他,却也非铁石心肠,当下便叫缘儿将柜中瓷瓶取出,叮嘱道:“这是紫金散,凡刀斧毁伤,跌仆打碎,敷上立即止痛、止血,更不作脓,你去送到侧殿。”缘儿抿嘴一笑,应了声:“是。”宁贞嗔道:“你笑甚么。”缘儿忙点头道:“奴婢不笑了,这就送去。”说罢迈步出了寝宫。
直到徐达登程哀痛,程英还是郁郁不欢,数日以后才垂垂将此事忘了。
那马一惊,蹿跳而起,发疯普通冲下坡去,直跌了小我仰马翻。世人皆慌了神,待朱棡到了近前,只眼睁睁的看着一根竹茬从朱樉左臂斜插出来,顿时血流如注,染得锦缎罩甲猩红一片,非常骇人。朱棡吓得神采煞白,忙问:“伤到骨头没有?”
秦王也觉困顿,只唔了一声,出了宫去。
江宏盛一愣,想着本日定是日头从西面出来了,回身看了看秦王。朱樉亦未料及王宁贞会送药来,顿了顿方道:”拿过来吧。”
云月拦她不住,只得叫人取了哔叽氅衣来,又叮咛宁贞侍从,万要奉养王妃全面,宁贞身边侍女皆应了,云月才允宁贞出了东宫。
宁贞托起茶盏喝了一口,说:“你去问问。”
太医自接过瓷瓶,扭开瓶塞,闻了闻,点头说:“这是蒙古的紫金散,中原并没有此方,王爷能够一用。”
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劈面吹起一阵湿风,甚是清爽,不由精力一震,便要出门。中间寝宫朱漆隔扇门一开,王宁贞梳洗已毕,亦出了殿来。
缘儿见江宏盛,先低身施了礼,方道:“王妃晓得王爷伤着了,非常惦记,便叫我来送药来。”说着,将手中瓷瓶托出,续说:“是王妃从塞外带来的灵药,凡刀斧毁伤,跌仆打碎,敷上立即止痛、止血,更不作脓,名叫紫金散,还请太医过目,如果用能解王爷伤痛,王妃也就心安了。”
这一说,缘儿倒精力起来,揉了揉额头说:“主子不困。”顿了顿,又道,“这天闷的人发慌,我去给王妃倒碗凉茶来。”说着便起家进了大殿。
这一下疼的朱樉倒吸寒气,倒是没吭出声来。待见竹签被堵截,他却忍疼笑道:“这回倒好,身上多了了物件。”朱棣听他此时仍强自笑说,不免更心疼起来,回身道:“快去召随行的太医来。”
细雨淅沥,洒在人身上,仿佛女人的芊指抚过,远处的殿宇也蒙上了一层似有似无的烟雾,宁贞本日饮了很多酒,缘儿跟在宁贞身后,看着她步子还算稳妥,想这王妃酒量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