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初雪宫宴[第1页/共3页]
“对不起。”
这时,羽妃也来了。向靖辞雪施礼问安,自嘲她老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个。靖辞雪道是无妨,还未到时候。羽妃一早便看到皇后身侧的亓官懿,也向他见过一礼,脸颊微粉,似是冰雪酷寒而至。
靖辞雪饶有兴趣地听她说着,亓官懿也去过很多处所,听到些熟谙的便也插几句。祁詺承则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靖辞雪,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别致全落进了贰内心。
“谢娘娘。”羽妃举杯与她对饮,余光不着陈迹地瞥向神采突然暗淡下去的祁詺承。
期间,靖辞雪偶一回眸看他,在看看他手中的玉瓷杯,终是没开口。
亓官懿神采一顿,起家时亦看了眼劈面的祁詺承。祁詺承还是不动声色地坐着,指尖轻抚杯沿,眼睛却望向殿外越落越密的飞雪。
羽妃一怔,偷偷看了眼靖辞雪,才道了声“是”。
“这第二杯,亓官大人,本宫敬你!”靖辞雪举杯看向亓官懿。
靖辞雪一怔。
入坐后,素珊与馨儿陪侍服侍,殿内暖烘烘的,氛围却拘束。直到祁詺承说:“此次宴饮,朕也是受皇后邀约,与你们一样,是客非主。你们若因朕在而扫了兴趣,怕是下次朕便不再皇后的邀约之列了。”
祁詺承定定与她对望,乌黑的眸滩深沉似海。余光忽见花瓶坠落,他一把抱紧怀中人,起家旋开。那花瓶恰好砸在贵妃榻上,几枝梅花撒了一地。
“皇上谬赞了。”靖辞雪接过绷子,淡淡道,“不过是闲来无聊打发时候罢了,难登风雅之堂。”说罢,递给边上的馨儿,道,“把这些都撤了吧。”
靖辞雪还将来得及反应,已被他压在身下。眨了下清透的眼眸,淡定地望着他。
一声“阿承”未落,祁詺承突然一个翻身,碰到贵妃榻边的长脚桌案,上面的花瓶遥遥欲坠。
靖辞雪转头时,他早已闭上眼睡去。
馨儿挑着炭火,银丝炭燃得通红,全部大殿暖烘烘的。素珊望着殿外飘荡而落的大片雪花,喃喃叹道:“一年了……”
挑炭的手指一顿,馨儿望了眼执针刺绣的皇后,无声感喟。犹记得客岁夏季的那场初雪,素珊浑身是血,累累伤痕,皇后放下身份相求太医,凡灵宫萧瑟冷寂,落目具是皑皑白雪。
素珊看向祁詺承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防备,这才在靖辞雪的眼神表示下,下去传令世人开宴。馨儿则垂首不语,措置掉花瓶碎屑和梅花后,又去御花圃折了几枝红梅,换了个花瓶插好。
靖辞雪点头,馨儿欲言又止,还是退下了。
“没有。”他收回目光,看了靖辞雪,躺上贵妃榻,“朕累了。”
“本宫这里谢过亓官大人的多次互助。”说罢,她先干为敬。
心中一叹,她抬手抚上他皱拢的眉心,一国之主,压力何其大?腰间突然一紧,她撞入一个坚固的怀里。抬眼蓦地对上祁詺承不知展开的乌黑如墨的眼眸。
亓官懿直身,一顿,欲言又止,待看到靖辞雪脸上的点点炭灰时,蓦地一笑。
亓官懿罢手,靖辞雪轻声称谢。四目相对,亓官懿收妙手帕,转而望向飞翘的宫角屋檐,不语。
悄悄走到贵妃榻旁,见睡梦中的祁詺承眉心微拢,仿佛安息得并不大舒心。靖辞雪略略点头,在他身边坐下。
“皇上,臣妾敬你。”才说几个字,便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