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4页/共9页]

“她在哪？”

夏云泽出都城的一个时候后，一匹快马奔进了皇城，慈安殿的太后拿着漠北传来的军报，手抖了半响，寂然倒在地上，正颠末的夏天临跑进殿，忙不迭扶起太后：“皇祖母，您如何了？”

一晃眼，已经六年了啊！

太后渐渐抚上孙儿尚还稚嫩的脸庞，老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轻风骤起，碑旁的画卷被吹散，落在夏云泽面前。

“不必了。”

夏云泽轻声说：子期，十年约满，我来了。

他忽而记起很多年前，半大的季子期一身绛红长裙，身负长弓，在顿时飞奔而来的模样。

小将哭丧着脸，巴巴回：“先帝，那是先帝赐给季家的免死玉牌！”

天壑城城主府，季子期握着画笔静坐在案桌前。

更首要的是，在大夏王朝动乱不安的这一日到临前，季子期另有一个特别的身份，瑞王夏云泽未过门的王妃，换句话说，在这个时候，她本应是将来的皇后。

没错，有我在的一日，天壑城迟早会回归大夏。

子期不在了，她如何能够不在了？

太后沉默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帝王，终是感喟一声：“罢了，现在北蛮内哄，自顾不暇，你去吧。”

都城外，一身素服的夏云泽不过及冠之年，却在一夜间古迹般生长起来。季子期闯金銮殿，退皇家婚书，一意孤行随军出征，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反对，只是在她离京这一日前来送行。

又是半月，季子期走出雪山的动静传来时，已数日未曾合眼的帝王终是长舒一口气，熟睡了一整日。

或许，经此一事，子期也该放下了。

“你信赖我，我必然会去漠北，总有一日我会倾尽大夏为季家一战，为天壑城死去的将士和百姓一战。”

季子期是个童叟无欺的女人，也是大夏威名赫赫的将军。

迎婚的喜驾从长安街的左相府而出，一起浩浩大荡，十里红妆，已行过了朝阳门，离崇华殿不过数百米。

“夏云泽，我会夺回天壑城，你别等我了。”疆场无眼，她本身都不晓得能不能返来。更何况夏云泽位居国君，又岂能等她十年，现在各种承诺，到将来不过一句笑话。

南征北战数年，北堂晏的手腕她一贯信得过，季子期点头称好。

“算了算了，混小子一个，今后多重视，别老瞅着季将军！”

小寺人得令，喜不自禁朝宫外而去。

见北堂晏走出版房，季子期冷峭的神采微微和缓，望窗外满月，手腕不自发握紧。

我季子期还没有无私到要耗掉你平生光阴。

“许安，你说朕大婚，她会不会返来？”

“我另有多少日子？”

这场战役足足打了一年，大夏几近是以倾国之力来持续这场战役，就连后族孙家手中所握的十万雄师也出乎统统人料想的被季子期接掌。

深夜。

只是不晓得，等了十年的季子期，还能不能听得见。

十今后，烽火将息，北蛮十万雄师埋骨塞云城，不成一世的北蛮皇子元惜身故。

无端河在天壑城外，水流湍急，宽稀有丈，乃为守城天险，现在有了应对之法，难怪季子期能欢畅成这般模样，北堂晏心底了然，将药盅端到她面前：“如此便好，只是你身子尚未复原，若能智取，万不成再上疆场。”

晨光之初，皇城上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