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页/共3页]
韩烨忆起一年前朝堂上自南疆送来的婚书上写的便是这么一句,脸一板放下书,朝一旁安排的木盒指了指,“内里是西域王进献的葡萄酒,顺带了一套品酒的夜光杯,一起拿归去,免得今后眼馋,埋汰我藏东西。”
“宴上是承恩无礼在先,此事怪不得你。”
安宁顿住脚步,没有回身,眼垂下,略带沉思。
苑琴点头,默不出声拉着苑书悄悄从回廊后退下。
见韩烨面色淡淡,任安乐撇了撇嘴,念念不舍收回击:“我说你本日如何这么风雅……”说着眉一扬,哼道:“如何,我刚才欺负了你心心念念的帝家蜜斯,秋后算账来了?”
安宁蹙眉,望向帝承恩非常不测:“承恩,你忘了不成,当年洛铭西陪你入京,和皇兄相处一年,两人惺惺相惜,渐成莫逆。”
安宁叹了口气,不再提起此事,未免刚才之事让帝承恩心底不安闲,便替韩烨说了几句好话:“承恩,皇兄刚才之举也是为了你好,任安乐是父皇亲封的大将,在朝中很驰名誉,若你本日之言传了出去,怕是会有很多言官弹劾,于你入主东宫也有毛病。”
安宁看了面色青白交叉的帝承恩一眼,知她没了宴客之心,起家叮咛几句,散了宴席。
任安乐踏进院内,见树下横卧着一张沉木躺椅,笑道:“想不到太子殿下还是高雅之人。”她朝四周打量半晌,见此处实在简朴,忍不住问:“太子莫不是平时便憩息在此?”
这一刻之景实在有些过于夸姣,任安乐托着下巴,盯着劈面的姣美郎君一动不动。半晌后,韩烨叹了口气,昂首,略带无法:“蒲柳之姿,能够入任卿之眼?”
见韩烨不语,任安乐俄然笑得云淡风轻,坐了归去,咄咄逼人的神采刹时消逝,叹了一句,“殿下啊,世上最难守的便是承诺,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去那位帝蜜斯面前显摆,免得人家不屑一顾,让殿下落了笑话。”
见安宁神采犯疑,帝承恩大悔本身胡涂,帝梓元和洛铭西乃幼时老友,此事又怎会不知。
候在一旁的心雨行上前,安抚了帝承恩几句,帝承恩一甩绣摆,肝火冲冲回了沅水阁。
她压下心底非常,回顾,道:“承恩,皇兄待你之重天下皆知,你放心在东宫养伤,待父皇降旨便是。”说完顾自拜别,转眼便出了北朝苑。
“安乐,承恩在山中关了这些年,性子不比当初,你多包涵些,别与她起争端。”
任安乐一向在前带路,待实在弄不清东宫弯弯绕绕的小径后才转头道:“殿下,你的葡萄酒藏在那里了?”
太子一言落定,剩得满场寂静,待世人再抬眼时,太子并任安乐早已消逝在回廊深处,身影难寻。
苑书见好戏结束,拉着苑琴的袖子筹办分开,见她盯着帝承恩身边的侍女一动不动,遂问:“苑琴,你瞅甚么?”
韩烨怔住,任安乐缓缓欺近,墨黑的瞳孔印出满园喧闹,“若她要的是你韩家血债血偿,江山倾颓,你又当如何?莫非因为她是帝梓元,你便能对统统视若无睹?”
任安乐伸手便欲翻开木盒,韩烨拿书一挡,淡淡道:“归去再喝,我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