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页/共4页]
任安乐横眉冷对,踩着木屐一起到了书房,苑琴坐在书桌前眉头紧皱,见任安乐出去,迎上了前。
“想甚么呢,他这么点年龄,太嫩了。”
嘉宁帝一口气闷在心底,差点吼怒而起,“帝家如何算无患,你别忘了,这人间另有一个帝盛天。”
温朔一个激灵,顺势起家,拉住任安乐尚来不及收归去的手,紧紧握住,脸板得老紧,一字一句说得极顺溜:“任将军……”见任安乐眉一扬,忙换了称呼:“姐,你太实诚了,帝都水深,这话在自家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拿出去显摆,要让陛下晓得了……”他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你才十八岁啊,连人都没嫁过,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我只是猜想。”任安乐眸色深沉,“皇城禁卫森严,刺客若想混出来,除非有人策应,不然你觉得皇城是这么好闯的,再者,刺客既然已经逃出,却他杀于荒漠,摆了然是身后之人在灭口。想来那人没推测赵福有如此技艺,才会仓猝之际绝了后患。”
“有刺客潜进宫里行刺,帝蜜斯替陛下挡了一剑,方才宫里传来动静,刺客自毙在西山,赵公公无功而返。”
没等她说完,抓住机遇的老中医手一动,将最后一块烧焦的处以是迅雷之势处理,对着小脸煞白煞白的温朔笑眯眯道:“小公子,养个把月就好了,只是肩膀上怕是要留疤了。”
嘉宁帝一声不吭,坐在榻上,挥退侍婢,瞧了太子半晌,缓缓开口:“三日不出元华殿,连政事也搬到了此处,太子,你这是在逼朕表态?”
“应当说谁能舍得用一个妙手来做这么一件完整不奉迎的事。”任安乐叩了叩扶手,声音有些悠长。
就算晓得任安乐是个大咧的性子,苑琴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任安乐闭眼,眉头轻皱,这件事确切过分奇特,嘉宁帝和太子一定看不出端倪,只是如此布局过分笨拙,反而让人陷入迷雾当中。
苑书跟在她身后,几次欲言又止,任安乐将酒坛扔到她怀里,斜眼道:“说吧,这么扭捏做甚么?”
半晌,他召进内侍,叮咛了一句‘好生照顾帝蜜斯,待她醒后回禀东宫’的话后走出了元华殿。
偏殿里,韩烨一身月白冠服,神情端毅慎重,见嘉宁帝信步走进,忙迎上了前,“父皇怎不提早告之,儿臣也好出去迎驾。”
如果等了十年的民气性早已不是往昔,那这十年的等候,究竟还值不值得?
太子日夜守在元华殿,嘉宁帝不好宣召,便寻了个傍晚乘着御辇本身找上了门,见东宫属臣不时收支,有些欣喜,虽说挂念着一个女子,太子到底没忘了储君的本分。
灭九族?如果他过往十五年所受的六合君纲的教诲没错的话,这句话貌似仿佛仿佛只能从帝王嘴里听到吧?
一个被皇室囚禁十年与世隔断的孤女,能布下行刺嘉宁帝的局,这类猜想,才是真的笑话……恐怕谁都会这么想吧。
这丫头倒是对这件事格外上心,任安乐摸着下巴,有些晃神。
嘉宁帝刚欲开口,韩烨已道:“父皇但是查到都城世家勋贵的身上便断了线索?”
嘉宁帝是一个帝王,天然但愿担当者聪明睿智,可过分睿智沉着了结又是个威胁。
任安乐见他无大碍,让他早些安息,抱着酒坛子利落回身,摇扭捏摆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