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2页/共4页]

“梓元，为甚么要说出来？你明显晓得只要你不说出口，我只会阻你，永久不会真正与你为敌，为甚么你会选在明天说出来？”

“回殿下，刚才宫里传来动静，沐王爷在宗人府过世了。”

马车停下，韩烨走上马车，见帝承恩要跟上，摆手，“你不消随孤入宫，归去便是。”

苑书守在门外，抬眼无声扣问。

韩烨神情凝住，到嘴边的话生生止住，声音微扬，“哦？你都已经想得如此长远了，莫霜性子大咧，确切不错。”

韩烨转头，深深扫了帝梓元一眼，未留下一句，仓促出了牡丹阁。

皇宫深处，寝殿内灯火透明。嘉宁帝早就收到了宗人府的动静，摔破了桌上的茶杯，将报讯的小寺人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

“太医刚走，陛下急怒攻心，前些光阴才养好些，怕是又复发了。”

苑书负担长刀，在房门口立得笔挺坚硬，常日嬉笑烂漫的眼底煞气满盈。

“数月前我曾经和左相奥妙见过一次，虽是相府派车来接，但我自小记性好，记着了马车进步的方向，过后我曾经让下人循着我说的方向去寻，才知见左相的处所是相府城郊别庄。”

“孤晓得了。”

她话语中的笃定不比刚才说要夺下韩氏江山时来得少。韩烨定定看她，“梓元，你这是在逼我与你为敌。”

苑琴立在桌旁，温婉的眉眼沉定天然，谨慎地替帝梓元磨墨。

“是。”

或许是天意，她毕竟不晓得，若她输了，韩烨到最后对她会不会有怜悯之心。半晌后，帝梓元叹了口气，出了牡丹阁。

“你若不断手，他日我们必会反目，韩帝相争，到时候我们都保不了对方的性命。梓元，这是死局。”

马车内，韩烨神情凝重，帝承恩打量他半晌，小声道：“殿下，沐王爷……”

帝梓元皱眉，又听到韩烨问：“那你等在这里，究竟要说甚么？”

“殿下！”牡丹阁外回廊上混乱短促的脚步声俄然响起，侍卫连番呼喊，“殿下，出事了！”

牡丹阁内半晌无声，温馨得渗人。

帝梓元抿唇，望向韩烨。

殿内的下人全被赶了出去，赵福立在一旁，瞥见嘉宁帝坐在床边神采沉暗，叹了口气谨慎安慰，“陛下，沐王殿下已经……”

帝承恩面色微变，握紧手，到底敌不过韩烨冷酷的目光，一勾唇有些自嘲。

牡丹阁外的窗角下，寥落的树枝俄然动了动，帝承恩捂着嘴谨慎翼翼走出来，神采惨白，神情庞大，但眼底的欣喜大于错愕。

“都不是。”帝梓元淡淡的声声响起，厚重无锋，韩烨昂首望向她。

“前几日我在书房外听温朔和殿下说寻出了几到处所，那几处里可有相府老夫人在城郊建的别庄？”

“殿下别急，我回皇家别院后的第二日，在鞋上发明了些许金粉。”见韩烨终究朝她看来，帝承恩笑笑，“这件事我谁也没有说过。殿下，相府就算再财大气粗，也不至于用金粉去铺陈一个小小的城郊别庄，我猜九年前失落的黄金被左相藏在了此处。”

说完韩烨径直朝宫内而去，帝承恩在宫门前侍卫的谛视下难堪地收回脚，却没有活力，神情淡然的回了车内。

宗人府的丧报让明王府的喜宴草草结束，韩瑞虽被削了王位，却也是嘉宁帝宗子。皇室本就人丁不旺，沐王亡故，也算是一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