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家与国(四)[第1页/共2页]
羽公是郑鸿逵的号,能够如此称呼其人的必定是熟谙。陈凯心中波澜已起,持续看下去,此中内容不过是劝说郑鸿逵分给他们一些船只,用以转运之便,不然只会害了郑芝龙以及郑家在安平镇的族人如此。
如此相帮,陈凯也明白,曾樱既然早前都已经想要留在城中自裁了,自是个重名之人,以是陈凯对此人非常放心,因为此人已经是古稀之年,能出来做事就是莫大的好名声,特别是城池一旦守住了,便能够等闲的获得莫大的申明。对于如许老而成精的人物,是最轻松、最不消承担风险的体例,乃至在与陈凯请命时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哑忍多日,只为等来救兵,将这些清军尽数杀死在岛上,为受难百姓复仇,也好给其他清军长个记性。岂料等来的这个救兵倒是这般软弱,清军稍一威胁,就要忙不迭的放虎归山,这等人物,又如何希冀他能够果断不移的与满清战役下去!
“羽公吾兄,见信如晤……”
“国公,马逆突袭中左所,搏斗岛上百姓,就连郑家的后辈也多有被其所杀的。旁的不说,前几日,连续三天,每天马逆都会派人将一个郑家后辈拉到城下虐杀,乃至连没出阁的女人都不放过。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您莫非就筹算这么放他归去持续作歹不成?”
既然如此,陈凯干脆镇之以定,向郑鸿逵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便要向其人扣问进一步的战况。战况,确切是有的,但是郑鸿逵看上去却并不急于谈到这些,反倒是等旁人完整散了,船舱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才拿了两封手札出来。
陈凯起家,接过了手札。第一封信的信封是空缺的,但抽出信瓤,陈凯倒是神采突变。
“国公之意如何?”
这段时候的相处,对这个老东林,陈凯的感官好了很多。但是明天的这话说来,他对于东林党的警戒之心就再度闪现,只是面上不显,透露了些许沉思的神采,表示会重视此事就再没说些甚么。
郑鸿逵,这个名字是陈凯的这位岳父老泰山当年考武举时特地改的,本来名叫郑芝凤。能够这么称呼他的不会有旁人,只要郑胜利的那位祖母黄老夫人。
怀着忐忑的表情,陈凯出发解缆,明军步骑混编,不过戋戋两里地的间隔,又有神前沃的明军出兵策应,倒也是无惊无险。
但是对于东林党,陈凯是有着很大的警戒的。当初专门拜见,更多的也是出于宦海的礼数,并且此人曾力保过郑芝龙,与郑氏个人有着极其紧密的干系。但是这一次保卫中左所,曾樱不成谓不遗余力的互助,凭着他的身份劝说过城内城外的很多士绅出丁出粮。
不过,此人倒也并非是那等只会空谈的货品。在乡时帮手本地知县管理处所;在常州府捐俸修堤,造福一方,为本地百姓称之为“曾公堤”;任职漳南分巡道期间剿除过祸乱一方的山贼匪患;任职湖广期间弹压过农夫叛逆;担负登莱巡抚时也曾抗击过清军。除了一力与阉党作对外,却也并非全然的“常日素手交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算得上是个情愿为处所百姓做些事的官员。
已经有了这么的一封信了,陈凯抽出第二封手札,也一样没有出乎他的料想以外。至于内容,只是开首的阿谁“芝凤我儿”的称呼,他就已经不需求再持续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