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页/共3页]

郑泽昭点点头：“眼下的确如此，我已差人归去报了祖父，今儿应能到燕州了。”

明玥则跟着郑泽瑞一并跟去了郑泽昭的书房，一进屋郑泽昭便回身打量着她道：“你本日是在长安街上出了回名儿。”

郑泽昭看了他一会儿，没再问，只说：“那你自雍州走时可有给毅郡王留下口信？”

翰林在先帝时还属内官，附属也并未明白分出来，到今上时才成了外朝官，并分属门下，郑佑诚出了事，虽因尚未查明暂没牵涉到郑泽昭，但闲言碎语、情面冷暖郑泽昭怕也受了很多。

郑泽昭看了他一眼没答话，明玥却轻声说：“临时应是不会，突厥虽大败，但其根仍在，况高句丽未平，还远不到高枕无忧的时候。”

明玥感觉内心猛地提了一下，“裴云铮”三个字在她口中来回打转，却不知为何就是没说出来。

明玥不大美意义的觑他一眼：“二哥这么快就晓得了？”

朱门高楣，比起燕州的郑府更要严肃气度，迎出来的是昨日见过的郑思谦，明玥与邓环娘内心都有事，自没多余心机打量沿路风景，一起跟着他进了五进院落，到了正院时便见一个着橘色锦衣的妇人往台阶下迎了两步，冲着邓环娘道：“好嫂嫂，你可算来了！”

郑泽昭非常吃惊的瞧着她，郑泽瑞也皱了眉，半晌忽隧道：“该不是那常家在从中作梗吧？他们本日竟狐疑常令韬的腿是我所伤！”

邓环娘并非出身官宦之家，对这中间的门道确切不大懂，她不知明玥这些是打邱养娘那听来的还是打书上看来的，听着倒像那么回事，但内心还是惴惴，不由看向郑泽昭，郑泽昭看了明玥一眼点点头：“七妹说的没错，确是如此，母亲……不必过分担忧，中书省里是有郑家人在的。”

——恐是针对郑家的。

邓环娘叹了口气，临时也只能如此，一时几人移去偏厅用饭，邓环娘只用了小半碗粥便吃不下了，明玥好劝歹劝才让她又吃了些点心，饭后在院里转了一圈便由邱养娘先陪着归去歇下。

这一晚，几人早早歇下，明玥因郑泽昭提了大昭寺之事，内心一向压着块石头似的，夜里翻来覆去的也没睡实，第二日夙起红兰替她在眼下扑了好些粉。

邓环娘实累的很，但内心没着式微的歇不平稳，便又叫了郑泽瑞来问，成果郑泽瑞也是昨儿才到的京中，晓得的并不比她们多，遂也作罢，只熬着等郑泽昭早晨返来再说。

“我返来的路上便听人说了”，郑泽昭小扣两下桌案，挑眉说：“还算没丢世家的脸。”

——他说的是实话，他到得晚，并没见着人，只是跟了吴镶一并去找，虽那日他也感觉吴镶有些漫不经心。

郑泽瑞在一旁道：“那常家姐弟清楚是用心的，没准儿在那等了好几日了。”他现下想起常云香本日的话还是愤恚不已。

“留守的是吴镶，我倒与他说了的。”郑泽瑞道。

郑泽瑞一愣：“二哥你也思疑我……”

歇了半下午，直至酉正过两刻郑泽昭方返来了。

郑泽昭看看她与郑泽瑞，在房里缓缓踱了几步，半晌方说：

明玥点点头，但见郑泽昭的神采并不轻松，不由问：“二哥在担忧甚么？”

“怎会如此？”邓环娘内心头一沉，有些着慌：“那不是看望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