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共3页]

还鄙大家房歇息的香芝，也就是刚才给赵长宁抹药膏的阿谁，被几个丫头给拉了上来。

“这中进士谈何轻易，大老爷是考了三次才得了个同进士返来。宁哥儿也不晓得能不能考上，若能考上了，我何必这么算计着过日子，可惜老爷那净水衙门没油水，靠那点薪酬过日子如何能不紧巴巴的。”窦氏感喟。“对了，你方才说你看到小丫头如何了？”

这番话说得老嬷嬷内心一酸，“当年太太连生三女，您舅家又出了事情。实在是没有体例，只能把您当作男孩养，不然在这赵家，没有个男孩，太太和几个姐儿更连安身之地都没有了。您看看您二姐，就因为没给二姑爷生个儿子，现在在姑爷家头都抬不起来。”

窦氏为甚么把她当男孩养这事，她还是清楚的。

说了会儿话，赵长宁就感觉又困又累，有点撑不住了，她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上学。窦氏见赵长宁一脸倦色，心疼道：“我儿，你明天便先睡下吧。娘记得mm的事，明日早些叫你就是了。”

第5章

窦氏也没体例，她还要补助二女儿、三女儿，长宁这里花消不小，但都是要费钱的，家中庶女也有五六个，大小都是赵家的女儿，每个月就是月例都要给出去几百两银子。但她对女儿有求必应，只能点头，“好好，金蝉子。娘给你打一对就是了。”搂了女儿一会儿，绣夏绣两个带她下去睡觉，“轻着点，莫吵着大少爷。”

她揉了揉太阳穴，身边守着她睡觉的老嬷嬷就立即点着了烛火。“哥儿，您睡吧，太太这是清算下人呢。”

“长孙聪明通透，但比及考进士的时候，就不必讳饰了。”顾老嬷嬷凝睇着她说，“长幼的还但愿看着长孙骑马游街，身带绒花。荣归赵府，叫那些人好都雅看的，给我们长房也添添光。”

“媛姐儿有一盒的。”赵玉婵不欢畅了，“我跟媛姐儿都是嫡出，但她常日吃的穿的，样样都比我。我要个金蝉子都没有么？”

众丫头见常日驯良的太太说话这般刻毒，吓得一个个噤若寒蝉，听到说话，才忙跪地应是。窦氏感觉震慑感化也达到了，才准他们归去睡觉。香芝也没被打死，只是一副门板给抬出了赵家。

一想到这些她就浑身发冷。幸亏，她是嫡长孙，她还能够读书。以是她必然要仕进。

香芝发髻混乱，衣裳也被扯破了。被几个婆子打得脸都废了。

宋嬷嬷又一把扯开她的衣衿，把那肚兜儿暴露来：“你这臊货！穿这东西不是勾引大少爷是甚么，好不要脸的蹄子！”又是几巴掌劈脸盖脸的打下去，香芝不过是个弱女子，头发散了，哭得泣不成声，早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

窦氏表示了身边的宋嬷嬷一眼，宋嬷嬷冷着一张脸，走上去就扬手给了香芝一巴掌。

赵长宁才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哥儿宅心仁厚。”老嬷嬷抚摩着她的长发，看到她如玉秀美的侧脸，内心充满了顾恤，“哥儿明天累了，好生安息吧。”

当年窦氏家属式微，接连生了几个女儿，在家中抬不开端。尚还活着的赵老太太对窦氏神采也欠都雅，正如现在她二姐的处境。

窦氏没有主心骨，却也不是傻，听到这里公然愤恚，“这没皮没脸的小贱人，竟然敢勾引我儿！”她才靠在秋香色金线蟒堆枕上，沉下脸道：“去把香芝给我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