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页/共3页]

“若我不跪，长松是独一嫡房嫡出被罚跪的，二叔不肯意看到。”赵长宁叹了口气说，“跪便跪吧，又不是没有跪过。”

赵承义二人立即上前劝他消气，赵承廉在旁渐渐说道：“此事是松儿不对在先，我先罚他十杖，宁哥儿把守兄弟不力，怕也要罚十杖。别的也一应都去领罚，不成轻饶！”

赵老太爷闭上了眼睛：“给我站起来，拿出嫡长孙的模样！”

这天倒是跪到了早晨，赵老太爷才仓促回了赵府，茶也没有喝一口，便带着赵承义兄弟三人去了祖祠。

“你代我做甚么！”赵长旭却急了，长兄细皮嫩肉，哪有本身禁得住打啊！别说十鞭了，他在通州跟着学工夫把式，被罚是常有的事，就是打上二十、三十鞭也不要紧的。“祖父，你别听他的，打我，打我！”

“我再问问，另有没有哪个不平的？”赵老太爷一扫剩下的三人。哪个敢说不平，赵长旭见是长兄得了好处，更笑眯眯的，“服，服，是我一时打动。”

取对牌来做甚么？

赵老太爷不知家里的端方竟然坏到这个境地，女孩儿那边他不好管，赵老太太又去得早。反倒让几个媳妇浮滑了起来，做出这等丢脸的事情。他神采发青，冷声道：“去奉告各房的太太，但凡是送了东西的，都给我关起来抄女诫，抄不敷五十遍，这年也不准过了！”

那边额角都被打青的赵长松立即嘲笑：“三叔，这话你本身记得。谁爱跟他报歉谁去，我可不去！”

赵长松面色丢脸，不敢再顶撞。

“你是嫡长孙。”赵老太爷说，“在这家里，也不是谁都能让你跪的。除了我，你父亲母亲，谁还能让你跪？”

说罢又喊：“齐管家，取我对牌来！”

赵长淮莫非会对玉婵这么狠？莫非会对三个姐姐这么狠？他不会，赵长淮对赵玉婵反倒挺客气的，一定他能和一个女孩过不去？跟男的计算是算计，跟女孩计算就是小人，他们同是长屋子孙，共同担当长房。赵长淮不过是感觉她这个嫡长孙太弱了，担不起这个身份。

赵长宁不知老太爷是甚么意义，听刚才二叔的话，内心冰冷酷然，恰好她不能辩驳长辈。只能说：“我未管好弟弟，是二叔叫我跪的。”

他亲身拿了鞭子，不顾赵长旭的要求，扬手就抽在赵长宁的背上，顿时就火辣辣的疼。

齐管事是请了家法和对牌一起来的，那对牌瞧起来并不起眼，不过是对黄花梨木，雕了小篆的‘赵府’二字。赵老太爷取在手里，便对赵长宁招手：“宁哥儿，到祖父面前来。”

赵长宁听后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赵长淮直视火线：“镇纸向我打来我也没体例，一时不察伤了哥哥，倒不是用心的。哥哥包涵，伤得不重吧？”

茶杯磕在了桌上，手指了指跪着的几个孙子：“至于你们，我看是现在就打死的好！免得出去丢了赵家先人的颜面！”

家里比来民风暴躁，不过是几房人各自起了各自的心机罢了。只是二房的作为，让他有些绝望。

等赵老太爷身边的齐管事带人赶到的时候，屋内已经是一团乱，几位爷立即被拉开，跟着一起来的长辈是三叔赵承守，见儿子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冷冷地瞪了赵长旭一眼。随后去给杜少陵赔了不是：“是我家小子们对不住，他们一个个都是该打的。杜家少爷先回芦山馆歇息吧，一会儿我带着这几个没脸的去给你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