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情报[第1页/共2页]

或许，那并不是一封记录着陆柔丧讯的不祥之信。

那是一封求救信。

“是啊。”万嬷嬷叹了口气，“也不知如何就生了疯病，明显先前还好端端的。许是不想拖累大爷，一时想不开便投了池子，多好的人，待下人也好，可惜了。”

陆瞳沉默半晌，开口问：“本日听万嬷嬷说，万福儿子前些日子迷上了打赌？”

看万嬷嬷的模样，并不晓得真相，恐怕她的丈夫万福也未曾给她流露。

柯老夫报酬何要瞒着下人，除非此中有甚么隐情。

“都是做主子的，说甚么面子不面子。”万嬷嬷嘴上谦善着，神情却有些对劲。

越是坦白，越有蹊跷。

万嬷嬷本还想再谢，但看时候已不早，梅花在外放久了就萎了，遂与银筝谈笑了几句，这才提着篮子去了。

“你都听到了。”陆瞳安静道：“万嬷嬷说，柯大奶奶是六月走的。”

杜长卿平白得了个白眼，气得跳脚：“冲我发脾气干甚么？莫名其妙。”

既已换人，申明柯家人想要讳饰本相。想来那些晓得本相的，早已不在人间。而那些幸运活命的，多是一知半解，帮不上甚么忙。

陆瞳已将金针全数刺完，坐在椅子上等针效发作，闻言便笑问：“不是说柯大奶奶性子和顺宽和，怎会为几朵梅花计算？嬷嬷多心了吧。”

二者口径不一，申明同戚太师有关之事，万嬷嬷并不晓得。

窗户是翻开的，梅树枝骨嶙峋，映着窗檐，如一幅朴实画卷。

“先头那位？”

陆瞳不动声色地问：“过门没多久就去了？是生了病怎的？”

万嬷嬷当然不是个浅显主子。

又比方……

银筝想了想：“可听万嬷嬷的意义，她并不知柯大奶奶抱病的内幕，她又说新大奶奶进门前，柯老夫人唯恐惹新妇不欢畅，将本来夫人院子里的旧人全都换了。女人，我们现在是要找那些旧人？”

“谁说不是呢？”万嬷嬷心有戚戚，“夫人六月去的，玄月就在筹办新夫人的聘礼。就连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也感觉寒心。”

万嬷嬷穿好鞋袜，称扬不已，又道了一回谢。银筝不肯收她银子，只笑着将她往门外推：“嬷嬷都说是同亲了，还说甚么谢不谢的。本日在花市上遇见也是个缘分，不必说甚么俗物，今后无事时，来这里陪我们说说话就好了。”

陆瞳“嗯”了一声，又问：“银筝，你可会赌？”

陆瞳目光闪了闪，迷惑问道：“不是吗？我听闻柯大奶奶品德端方，又是个可贵的美人，莫非旁人在诓我？”

陆瞳淡淡一笑。

陆瞳没理睬他，翻开毡帘，独自进了药铺里间的小院。

万嬷嬷看向陆瞳：“女人也晓得柯家？”

万嬷嬷自表白了身份，又得知银筝是同亲后，说话便更随便靠近了些。又说到本日买梅花一事，絮絮地念叨：“这梅花散了，做出的饼子味儿不对，转头夫人问起来活力，怕又是要挨一顿骂了。”

陆瞳进了小院，走到了里屋。

银筝笑着邀功：“我就说了，我家女人医术高超，不会骗你。”

陆瞳将她脚腕的金针一一拔去，又拿热帕子敷了敷。万嬷嬷起家活动了几步，顿时一喜：“公然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