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第3页/共4页]

“哎，朕不过是一时语快，不是怪你，你好好的哭甚么。”

蓁蓁苦笑了笑撤下桌上摆了几天的祭品拿去前面换新的。她才跨过门槛头俄然晕得短长，手上的盘子一斜，装着贡品的碟子稀里哗啦地都砸到了地上。闻声动静几个宫女跑出来看，音秀喊了一声“蓁蓁”忙上去扶她。

“绮佳有同你说过甚么吗？她不是把她母亲进宫时候许给她的求子荷包都给了蓁蓁。”

“臣妾倒有个主张。”

“蓁蓁的性子皇上想必比臣妾更清楚，臣妾劝过，宫里的端方也同她清楚说了，她没有第二句要说的，只是一味讲姐姐活着的时候说过要她出宫去的。”

贵妃叹了口气，冲蓁蓁道：“皇后姐姐平素一惯心疼你们，她自是但愿你们有个好前程的。昔日里我倒也听她提及过几句，像龄华她是想着要许给外务府高家的，至于你……姐姐当时倒未曾提及过，但现在她既把你给了皇上，就是但愿你留在宫里好好奉养皇上的。出宫的事今后莫再提了吧。”

赵忠顺点点头，让过半个身子。“姑姑随我来吧。”

见蓁蓁半点没有顺服的意义只是不住地跪在地上叩首，贵妃惨白的脸上暴露了难堪的神采。

天子想，绮佳生前一贯疼她要说有过甚么安排也不是不成能，再说绮佳之前的确推委很久，蓁蓁是一心当真也未知。

天子见这一屋子冲弱想起皇后如此年青便崩世不由大恸：“皇后活着时朕对她说他日要同她一起去巩华城祭拜仁孝皇后，未曾想朕竟一语成谶……”

蓁蓁攥紧了拳头重重地往地上磕着头。“贵主子，求贵主子开恩，主子不敢要名份，主子记得主子的叮咛，主子要主子出宫的……”

“蓁蓁，我本就是太皇太后借给皇后娘娘的，等丧事过了怕是要回慈宁宫去了。”音秀俄然扶起蓁蓁，“那你呢，你有想好要去哪吗？”

“太福晋还好吗？”

蓁蓁抹了抹脸又整了整衣服便下了坑去开门，屋外站了个寺人，蓁蓁认得是承乾宫的总管寺人赵忠顺。

坤宁宫里的宫女寺人几近都去了武英殿，本来就广大得吓人的宫殿现在更是空空荡荡。音秀扶蓁蓁躺下正要去给她倒水，冷不丁被蓁蓁拽住了衣角。“秀秀，别走，我怕……”

蓁蓁一慌，忙低下头，她这番行动不由惹来参谋行迷惑的目光。

“顾公公，方才多谢了，是我太失礼了。”小钮钴禄氏的脸上另有未干的泪痕，看得参谋行心中也是不忍，莫怪乎皇上因那一声“姐夫”如此失态了。

音秀一愣，道：“但是蓁蓁，你不是已经……”

贵妃眼波一转，冲赵忠顺道：“都下去吧。”赵忠顺“哎”了一声，屋里没一会儿就剩了蓁蓁、贵妃另有那日在灵堂里蓁蓁见过的老嬷嬷。

音秀解了帕子替她把眼泪抹了。“谢甚么，你我之间你永久都不需求说这个字。”

贵妃一扭头拧眉看了一眼老嬷嬷，眼神甚是不附和，老嬷嬷忙将头一低，喏喏地说了一句：“主子多嘴了。”

小钮钴禄氏在绮佳活着的时候去过坤宁宫，但倒是第一次从乾清宫经交泰殿往坤宁宫去，这一起踩着高高的汉白玉台基俯瞰着前朝后宫而过自又是一番风景，不过这会儿大抵两人也都偶然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