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第1页/共2页]

“绮佳，在朕内心，你一向是很好的。”

绮佳一怔，寂然道：“皇上汲引了，妾不过是宫妃，当不起您一句伉俪。”

“喏，就她。”绮佳指了指，又想起来补了一句，“皇上，那日文嬷嬷的儿子在院子里罚跪也是这丫头塞的馒头。”

“龄华你学吗？”绮佳挥了挥手里的论语，龄华一瞧飞普通地窜出了殿外。绮佳淡淡一笑，靠着交椅自个儿翻起书来。

天子早已风俗绮佳的这幅面孔，绮佳是遏必隆的长女自幼深受遏必隆和遏必隆继妻颖亲王府县主的宠嬖，若论才气比起过世的元后有过之无不及，学问更是远过元后，更不要说家世了。当年与中宫失之交臂，只是太皇太后不喜鳌拜的原因。

“子曰:未知生，焉知死。”

又抽了绮佳手里的书说道，“论语你向来都熟，如何看起这个来了？刚又是问谁？”

天子挥了挥手：“小顾子。”参谋行忙上前替天子解了大氅，又让人奉上常服给天子改换，绮佳回过神来忙替天子换上青色万字便服。天子一瞧本身的便服便笑了：“倒是巧了，和你是一样的，这回真像是伉俪了。”

绮佳的眼角微微有些潮湿，天子想用拇指拂掉她眼角的微湿，但见绮佳未变的端庄慎重，仿佛非常无法地收了手。

绮佳固然从无抱怨甚么，但像她如许高傲的贵女，最后入宫为妃屈于人下，乃至因为太皇太后的顾忌没有一个像样的册封礼，他晓得她是怨的。那日慈宁宫以后，天子又对绮佳多了一份歉疚，她若不进宫或许此时已经膝下后代成群了吧。

屋里一时静了下来，过了半晌还是天子先扯开了：“你还没答复朕，方才是问谁哪？龄华还是秋华？”

绮佳回宫已是傍晚时分，由着宫女替她脱下捻金孔雀羽大氅和朝服，换了身青色万字常服，便说：“蓁蓁呢，叫她来。”

做徒弟的总望能盼上个好门徒，蓁蓁偏又是极有慧根而好学，常常一点就通，绮佳这个教员天然做得非常隔心。她见教蓁蓁教得轻易又忍不住打量起了秋华和龄华，惹得两个大丫头有段时候瞥见绮佳与蓁蓁靠近书桌立即撒腿就躲。

绮佳又想起在慈宁宫听到的那一番话，心如针扎搬又疼了起来，本有的那几分欣喜也瞬时燃烧。

除夕这日从慈宁宫散了，本来皇后若在，装模作样的，皇后也得请各宫姐妹坐坐。可绮佳名分没正，她也懒得瞥见一堆人在她面前虚情冒充，在慈宁宫门前与向纳喇朱紫问了几句大阿哥的事，又向佟妃酬酢两句，直接就上了暖轿回翊坤宫。

天子感觉奇怪一挑眉问：“哦，主子娘娘这回又看上谁了？你宫里还真是藏龙卧虎，上回不就有个胆肥的宫女敢救朕罚的人，不过还好有那丫头，不然李旭冻坏了没得让文嫫嫫心疼。”

龄华一听便嘟起了嘴：“主子现在满眼都是蓁蓁，哪另有我们？”

“皇上！”绮佳一听这声惊得要从交椅上跳了起来，倒是被天子用手一按，没能站起来。

“可这回妾真收到个好门生了。”绮佳说着脸上不由漾开了一抹笑容。

绮佳还未从天子俄然来了的震惊中缓过来，喃喃道：“皇上，本日但是除夕。”

绮佳噗嗤一笑，又兼着她这个教员这会儿不免想在外人跟前夸门生，她冲龄华道：“去把蓁蓁叫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