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第1页/共5页]
春神江下流,靠近清河州地界,一个儒冠青衫负笈的儒生,手捧一本《春秋》,边读边行,及至春神江下流,儒生从背后的竹笈中取出一个木瓢,舀了半瓢江水,轻饮一口,对劲的点点头。
看着婴儿天真天真的笑容,儒生刚正庄严的脸上闪现出一抹和煦的笑意,自言自语道:“你还真够命大,若非有一缕真气护住你心脉,你可就冻死在这初春万物复苏的季候了。”
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当她看向怀中吮动手指熟睡不醒的婴儿时,眉宇间的锋锐和怠倦顿时化作江南烟雨般的缠绵和顺,消逝不见。
“如何,堂堂的魔山无极殿殿主明长风,甚么时候成了心慈手软之辈?”唐秋空持续讽刺道,君子动口不脱手,但江湖夙来讲究一个脱手不动口,但动不了手时,动动口也无妨。
“早知如此,我就应当乖乖跟他们归去,也免得你们娘俩遭此无妄之灾。”男人轻抚水面,本是缓缓前行的小舟瞬时加快了速率,幸而此时春神江干统统人的目光都堆积在二十四方碧玉桥上,才不显得惊世骇俗。
但是不等唐秋空回神,一道人影便踏江破空而至,一拳轰在唐秋空的胸口,真气本就未曾答复的唐秋空,被直接一拳轰砸入一侧的堤岸,而后,中年男人再次呈现在唐秋空身前,一拳接一拳,毫不包涵地砸下,历经春神江百年腐蚀而不溃的青石堤岸,呈现无数细碎裂纹,连绵数里。
落掌如落刀,虚空中呈现一条细若游丝的白痕,连接六合,抚掌而落的唐秋空正位于这条白痕的中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若不能与子偕老,便执子之手,与子同死!
两股劲气相撞,收回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春神江上的花坊楼船先是齐齐一颤,收回不堪重负的嗡鸣,继而接踵碎裂开来。就连春神江两旁的部分酒坊茶馆,也不免蒙受池鱼之殃,轰然倾圮。恰好唐秋空脚下那艘木质小舟安然无恙。
“甚么……”数人一惊,惊骇道:“明长风,你竟敢以下犯上,等……”但是还不等说完,数名黑衣男人的头颅齐齐炸裂,跌落入春神江中。
既然你是仙,那我登天杀仙又何妨?
“霹雷……”
“东风来,何时堪归?唉……”
有人说庙堂江湖却不在其间,有人不说庙堂江湖却深陷此中,人间可叹,莫过于此。
中年男人只来得及双臂交叠胸前,回身,就被抬手截一江的唐秋空砸在身上,如同先前的唐秋空般,中年男人被直接砸飞出去,撞破南华门,一去数百丈。
直到小舟靠近碧玉桥三丈以内时,桥上的中年男人方才转过身子,看向小舟的两人。中年男人约不惑之年,面若冠玉,眼眸通俗,鬓角两缕斑白长发,不但不显其沧桑朽迈,反而增加了几分光阴沉淀的睿智魅力。
东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气机感到中,那柄长剑已经锁定本身,不管如何闪避,他都没法躲开。但是,他既是明长风,又何必怕,何必躲?
明长风摇点头,嘲弄道:“都说你唐秋空聪明过人,本来也不过如此。你不会真的觉得只要我一人前来吧?”
闻言,明长风看了一眼唐秋空,冷冷道:“待会三个一起杀,免得费事。当然,也趁便送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
负手而立的明长风双眼微眯,身上的气势亦愈发雄浑壮阔,身后的春神江无风而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