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孰轻孰重[第1页/共2页]
众僧都向他回了礼,赵然瞪了宋雨乔一眼:“走吧!”一甩袍袖,抢先而去。
很快,达摩堂在外应对的和尚便被传入长老堂,深秀问:“你也是达摩堂中的白叟了,摒挡了这半天工夫,如何外间还不平息,喧华声都传到长老堂了。”
弘道和了缘一起望向深秀,等待深秀的定见。刚才了缘的话已经很透辟了,深秀身为首坐,当然晓得菩提堂和玄叶堂的企图,稍一沉吟,便点头道:“那就听两位师兄的,把人放了,再好生安抚一下赵致然。”
弘道亲身脱手查验,然后取出一粒丹药,塞入宋雨乔口中。
宋雨乔这些天吃了很多苦头,现在不敢胡说话,只是冲两个老衲人点了点头,然后在明觉的伴随下出了天龙院。
“这叫修道之士的真脾气?当真好笑!我却从未传闻过!”
“亏他还是修道之人,如何如此无耻?使出这般恶棍儿的手腕?道门以他为使,当真是无人可用么?”
宋雨乔这回没力量跟明觉辩论,只是问:“赵致然救的我?”
围观的百姓自发让出一条路来,宋雨乔低着头,跟在赵然身后,心中好一阵委曲。
明觉道:“宋女人如果不信,出门便知,赵道长对宋女人可真是……虽说赵道长内心已经属意周女人,但对宋女人还是很看重的,贫僧劝说一句,只但愿宋女人成全赵道长和周女人吧,不要再苦苦痴缠了……”
“你们……你们究竟要干甚么?”
弘道看了看了缘,了缘当即道:“既然如此,不如把人放了,这位赵道长将来另有大用,不要为这点小事获咎他的好,此为因小失大。孰轻孰重,别人不知,我们做长老的却该当明白。”
四位长老同意放人,这就是定论了,这么件小事,他们能担得起。
宋雨乔是女修,天然没有受皮肉之苦,但红莲堂拷问的手腕实在太多,宋雨乔体内的伤势并不轻,看上去面色非常蕉萃。也是森罗大师得了迦蓝寺方丈乌乘的关照,没有对宋雨乔过分用刑,不然她就算不死,修为上只怕也是废了。
宋雨乔这才看腐败觉,迷惑道:“你是……曲空寺的明觉和尚?”
森罗点头道:“的确如此,我红莲堂审了她三天,已经能够确切,现在也没人管她了,只是押在囚室当中等待措置。”
明觉叹了口气:“赵道长为救女人,堵在我天龙院门口已经一个时候了,女人出去就能见到他。”
那和尚回话道:“已是将百姓分开出去十多丈远了,何如人群不散,反而越聚越多,现在在南门外,除了门前清净,外头已是人隐士海,小僧实在不敢再轻举妄动,不然动辄踩踏起来,就是性命关天。小僧已经派人知会皇城司,让他们过来值守。”
金针堂后堂问:“你是不是顾虑太多了?”
堂下的争论垂垂偏离了主题,弘道看不下去了,喝道:“都别争了!”扭头问向红莲堂首坐森罗:“森罗师弟,这位道门女修的确不是细作或刺客?乃是随道门明使而来?”
明觉在旁道:“宋女人,刚才弘道首坐给女人服用的是医治内伤的大圣丹,有莫大好处的,宋女人快快运转心法化用。”
“你这就是鄙谚所云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试问你之嫡亲的师兄弟被人拿了去,你能不急?情急之下,直接来我天龙院要人,此乃修道之士率性而为的真脾气。再者,他一不打、二不闹,只是静坐于门前,也算极有涵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