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怒马立狂刀[第1页/共3页]
“金刀寒威,怒马独行,遇恶则强,刀客无双。”少年脑中似晴空一雳,额头上已然鬼汗淋漓,“本来是武林公敌,怒马金刀,北鹤行。”
不管双斧如何盛气凌人,金刀出鞘后便即消逝了影踪,黑衣客兀自旁若无人的走向闯出去的怒马,两人交臂之间,“噔噔”两声,双斧落在了堆栈的梁柱上,魏延功一时候站住不动,再看刀客时,金刀已然入鞘,怒马嘶鸣,便要开赴。
俄然,“哧喇喇――”一声,一匹烈马撞破堆栈门板冲了出去,从老者头上飞过,前蹄将双斧踏在了一边。却看那马,毛发赤红,通身似火,鬃毛过颈,双目灌血,嘶鸣声,五关六将神魂碎,马蹄下,昆仑洞庭奈如何。真是赤兔之魂,乌骓附灵,只把魏功延吓得一个趔趄,连退三步。
江南奉旨助龙兴,北鹤饮朔向南行。
中间的少年啜了一口酒,瞥见那双手持斧的人,却见他身长八尺,脸上髀肉横生,眼如铜环,毛似铁刷,浑身铠甲兽皮,肌肉虬结。
“真是老天有眼啊!”
此时,大厅东南角一阵“哗啦啦――”的异响,似金石撞击之声,越来越狠恶。马嘶刚止,一柄黄铜剑鞘的刀从东南角激射而起,紧跟着射出一人,半空中控住刀势,稳稳落到地上。
“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死个明白。我乃是武烈兄长胞弟魏功延,他死于非命,尔等部属不思缉拿凶犯,不念家兄提携,却在身后议他短长,我如何容你!受死吧!”
“呵呵――”老者俄然回身转向金斧,“大人好技艺,看来阎王要我的命要得急,连半夜也等不了。”
“是!是...小人们辞职!”话音未落,四人都争相往门口抢去,那麻子第一个儿冲到门口,只恨爹妈没多生出两条腿,被门槛绊了一下,手脚并用往外爬。年长的老兵丁被落在后边儿。
“啧啧啧...哎,吃酒吃酒...”
“不知阎王会不会留你们到五更啊!”
那四个兵丁刚才还兴趣盎然的吃酒闲话,一眨么眼,除了手里的酒杯,中间一下空空如也。再去看那柄斧子看那人,顿时都像丢了魂儿,僵坐在长条凳上一动不动。
少年放下攥紧的酒杯,打量这刀的仆人,头戴青纱斗笠,身着墨羽大氅,身长不敷八尺,左手正握着那把“哗哗”作响的刀。
“只是那魏斧子一身好把式。”
“魏!魏...大人!”四小我目瞪口直,心中又惊又吓,“这不是前几日丧了命的魏武烈么?这光天化日,诈尸还能诈到堆栈里来?”
未等老者说完,丁壮放下酒杯插话出去,“这倒是实在不假,前年战事不紧,他为补葺自家屋子赶卫军进山砍木料,我是跟了去的。”
“哼!到底是老兵油子,内心明白就好。”
“狗主子!你既不知那边获咎我,所谓不知者无罪,你们走吧。”
风不竭从破开的口儿吹出去,不时的吹起黑衣客的面纱。少年去看时,不由心头一骇。本来那黑衣人覆盖在青纱前面的脸,带着半边密密麻麻的伤疤,竟在狰狞的笑,嘴角夸大而扭曲的上扬。更可骇的是那双眼睛,底子看不到吵嘴睛,而是像那匹马的眼睛一样,通红似血。
“是啊,要我说,这老天爷还不敷明察秋毫。”堆栈入口处一桌四围,坐在上首的一名老兵役抬高了声音,“这杀千刀的忠武校尉早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