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火烧龙虎山[第1页/共3页]

这碗参汤放凉了武团长也没有喝一口。

“我返来后扯谎说没寻到你，是我不对，前日凝气伤你，更是我不对。你养好伤，打返来吧，我不动就是。只是你说二妈妈是被我娘害死的，那却不该。这是我娘给你熬的参汤，没有毒，你喝了快养好身子吧。”张八斤翻开碗盖，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然后放下了汤，回身出去。

敕书阁把守刚开端还不时捋一捋山羊胡，越看越活力，最后胡子也不捋了，吹胡子瞪眼痛骂：“诸般法门，这些年都学到狗身上了！连招玉兔搏鹰也没学会么？”

“姥姥的丧事你们操心了。”武团长说罢回身下山。

龙虎山夏季有些阴冷，但很少下雪，这一年却古怪的下起了大雪，正逢腊月二十九，除夕夜，雪伴着风吼怒而下。

转眼到了喜墨身后的第十三天。错过了头七，武团长要在二七上多为母亲烧些纸钱，天师府内各种祭品齐备，可他不肯见山上的族人，一大早便出山去买烧纸。

两兄弟在地上不断翻滚厮打，掀起呛人的灰尘。贾氏一手在口鼻前扇着尘雾一手去拉两人，却那里能近得了前，她一边大喊着“快停止”、“别打啦”，一边向院门口张望，远远瞥见一群族人跑进院子，她仿佛瞥见了救星，“快快快，快点分开他俩。”

张氏族人觉得武团长悲忿交集，此一去或许永久不会返来，不想武团长很快便带着肝火潜回。

“……”武团长看了看茶杯，杯口上另有小块的灵符灰烬粘在上面。他有些惊奇，像打量怪物一样打量喜墨娘。

人群中有族人禁止道：“不成！”却为时已晚。

“我不渴。”武团长道。

贾氏如何肯依，场上挨揍的是本身的儿子，她跳脚痛斥堂兄：“看戏么？”

火早已燃烧，武团长扒开湿漉漉的灰烬，在里屋的角落里，找到姥姥佝偻成一团的尸骨，而盛放针头线脑的竹筐和符水天然寻不到了。武团长怒意冲天，他扫视着世人，“我若不下山去，是不是也会烧死在这里？”

在第二日头里，张八斤端着一碗贾氏熬的参汤来看他。

武团长暗藏在干枯的水池里，他眼看着贾氏走进玄坛殿，周遭无人，武团长一手拎着一捆早已筹办好的秸秆，哈腰踮脚跑到殿外，将秸秆架在锁死的窗子下。敏捷跑回，再拎过两捆秸秆，如此几趟，已将殿外门窗上面都摆满了秸秆。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团浸了油的麻布，绕在一根长杆上，制成简易的火把。以后便背着风蹲在窗下扑灭麻布，轻走几步，顺着风将一排秸秆尽皆扑灭。

贾氏得不到帮忙，只是一味喊叫：“别打了……快停手……”

哭了好一会，武团长将符水递还给外祖母，“姥姥，还是你来存放吧，咱等着张元昭返来。”

武团长肚子如挨了一铁锤般，他闷哼一声，高高远远飞出去，落在十几步远的假山中间，“砰”地砸起一团灰尘，随后嘴里喷出一口血来。

“天师返来，看你这么交代。”那人又说。

族人主动让出一条门路，武团长踢开地上救火的水桶，他抓过一人族人问道：“姥姥呢？”那人摇点头。武团长再抓过另一个问，另一个只顾今后退。

道人大多下山去和家人相聚，山上仅剩下十数名值守的鳏孤老道。早晨用膳过后，羽士们聚在万法宗坛做晚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