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说票[第1页/共3页]
“如何不饿?”武岳阳火冒三丈。
武岳阳涨红了脸,他强压下肝火道:“我已说过我不是他们一伙的,你们误抓了我,干吗还要热诚我?士可杀,不成辱!你们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莫喊了,你喉咙都喊哑了。”何四劝道。
姚青吓了一跳,回身看武岳阳,武岳阳捏捏鼻子嘀咕道:“这是嚎叫,可不是说话。”
何四晓得解释也没用,山匪哪肯等闲放人,但他被武岳阳胶葛不过,想帮他解释几句,还没张嘴就听前院伴着马蹄声,远远传来喊叫声:“不好啦!大掌柜的!出事……出事啦!”
武岳阳见她耀武扬威,不成一世,顿时气恼,哑着嗓子大呼:“啊……”
捧着水烟筒的白胡子老夫凑到马长官身边,低声道:“马长官,出了性命,这但是天大的事啊!我们还是报官吧,连着何四他们被害,一并报上去,让县里督察处出兵去剿灭露台山不是更好一些嘛?”
马长官抖开函件,世人一齐看到了信上的内容,因为那信纸上只要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世人分得了米汤和馒头,退到牢里大口吞咽,武岳阳这时才得以翻身爬起,他晓得姚青是用心玩弄他,内心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筹算先厚着脸皮填饱肚子再说,可又拉不下脸来吃那“嗟来之食”,他踌躇着,姚青已开端清算木桶和竹筐。
“姓廖的,你不消在这跟我泛酸,咱俩到内里比划比划,我只用一只手就打赢你,我如果输了我们索家岭的步队就让你来带,你敢不敢?”孟屠子摩拳擦掌就要和廖秀才脱手。
露台山上,武岳阳天不亮就早早醒来。他蓬头垢面地扒着牢门,沙哑着嗓子大喊大呼:“水!渴死人啦!人都死了?我要水!”
廖秀才暗骂孟屠子后知后觉,他一百个看不起、一千个不屑挂在脸上,“孟屠子,你不是新兵蛋子么?你几时摸过枪?”
姚青没有推测武岳阳竟没有顶撞,又看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嘴唇干裂出一道道的血口儿,水牢中其别人也是饥渴难耐,大多瘫软在地上。姚青愤怒骚猴干吗不给这些团兵一些水喝,她转头喊道:“骚猴儿!”俄然想起骚猴儿早上去索家岭,做顺子的跟背风去了。她见武岳阳的不幸模样,心中有些不忍,筹算去水井处拎些水来。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姚大脑袋急问道。
何四来回看几眼两人,不知从那里解释。姚青嘲笑道:“你们不是一伙的,也向来不熟谙,只是你不该叫他何四叔。我懒得跟你闲扯,你就老诚恳实在这待着吧。”姚青说罢欲走。
姚青将竹筐往地上一顿,板起面孔道:“你说不是一伙就不是一伙?你说误抓就误抓?别使诈了,谁信你的大话!”
“督察处如果能管得了这些匪贼,还用得着鼓励百姓自主建民团么。报官有甚么用?自打868团调出邛崃、随二十一军出川后,督察处的长警多数携家流亡,谁还顾得上百姓的死活?我们的‘铁血抗日连合会’固然以‘抗日’为名,可真正的仇敌多数是这些趁乱鱼肉百姓的匪贼和强盗。今后正面的对抗是免不了的,先零琐细碎摸索着打几次,倒也没甚么不测。”马长官冷哼道。
何四身边的黄脸男人正半躺着闭目养神,听到武岳阳抱怨,懒洋洋地半睁着眼道:“不温馨又能如何样?你能逃出去么?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