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困兽之斗?[第1页/共3页]
“当年八抬大轿,薛女人避如蛇蝎;现在卖身为奴,薛女人意下如何?”
薛云卉看着火线那男人精干的后背,心道,难不成真是他?
可她刚感觉看扎眼了一息,忽的又想起此人是来逼她卖身的,转眼又觉他凶神恶煞,脸孔狰狞了。
薛云卉看着这卖身契,心头一声叠一声地感喟。
薛云卉很气,可她来不及再活力,俄然想到了一个奇特之处。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院里尽是主子,她回身走进阁房,那罗行商在门前见了,不由皱了皱眉,想斥薛云卉两句,袁松越却抬手止了他:“不必。”
只听她轻声说了这一句,又朝那梧桐树招了招手,那树便好似听懂普通,枝叶俄然颤栗起来,一条长枝以极其独特的姿势缓缓弯下,恰好就到了窗前。
他话尾高低垂起,一字一顿,嘲意实足,可薛云卉听了结神思一凛。
既然不是冲着她这个假薛云卉来的,那真薛云卉,又为何值得他如此?
如果在都城,侯伯世子之流的确满把抓,可在涿州,现下提到侯爷,能让人想到的,只怕也就只涿州百户所武百户的半子,瑞平侯了。
薛云卉深吸两口气,再次忍住想给他两拳的打动,心道此人端地是难缠,少不得要下点猛药!
老天晓得,她如何就如此时运不济,转世到了这么个主儿身上!
“好桐儿,今儿就靠你了!”
这回可错不了了,瑞平侯的贵姓大名,可不就是这袁松越么?!
负债累累不说,还欠了这么一大笔情面债,现下这侯爷找上门来了,还真让她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不成?!
可他为何要逼本身卖身为奴呢?
或许,此事另有转机。
禁不住大口喘了两口气,薛云卉浑身的劲松了大半,再看这侯爷,俄然感觉他竟是个丰神俊朗、气度不凡的。
薛云卉不由咧了嘴笑了。
既然薛家当年曾对不起这侯爷,那他为何不直接将薛家打到一败涂地,如此岂不是更加出气了么?
薛云卉不由昂首去看这侯爷,见他端了茶盅,落拓地饮茶,仿佛纵奴行骗、逼良为奴和他毫无干系普通,他只是来看一出让他舒爽的戏的。
这位瑞平侯也是个神人。五年前其父犯了事,瑞平侯府袁家被剥夺了爵位,一家离京返乡,消逝在京畿。
若只退个亲,此人底子不必如此吃力让她被骗,薛家必定做了对不起人家的尴尬事情,人家现下返来索债来了!
薛云卉抿着嘴沉默不语,可一颗心却跳得快了起来,眼角瞥见那侯爷走了出去了,门却还是敞着,心下一想,忽的起了身。
因而她佯装肝火中夹带了悲切之意,又道:“两家好歹有些旧情,侯爷这般不依不饶,不怕世人道你狠心么?!”
阿谁定了亲,又退了亲的侯府少爷!
白纸黑字,只等着她按下指模了么?
真的是他!
看来这侯爷对本身已经势在必得了,见官本身也毫无上风,正如那罗行商所说,她二叔就是个说不上话的幕僚,更何况知州那小人嘴脸的,见到侯爷,还不得跪着舔?
薛云卉感觉本身在脑袋里,好似正驾着一匹发了疯的马疾走。这马眼看着就要不管不顾地冲下绝壁了,谁知这鬼侯爷一句话,却一语点醒了她,前边底子不是绝壁,不过是个陡坡罢了!
盖是因为,薛云卉这具肉身的原主,当年恰是同他定了亲,又退了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