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3页/共3页]
秦石颤动手,不敢碰他的脸。
中虎帐帐沸反盈天,曾参将尤其脸红脖子粗,外头却仓促出去个小兵,对着秦石私语两句。
秦石一把掀掉衣袍,扔给中间小兵,凉凉地看他。曾参将下认识咽了口唾沫,声音也不自发低了:“在营帐里……”
蒲兰是西海原四周特别的存在,依托着玄天门,不管是番人还是大越,都等闲不扰乱蒲兰。内里百姓拖家带口逃亡之时,这里仍然一派平和之态。
“不明不白从天上掉下来,待在将军身边,就目中无人了?弄不好是番人特工,决计混到将军身边的。”那男人扛起大刀,表示另一人放下帐帘,再转头朝玄晏奸笑,“将军不在,兄弟几个想和你谈谈。”
这些人,竟然满是神武营的兵士!
玄晏愣了,长刀劈在地上,未再动过。
军中脸上留疤的很多,也有人引觉得荣。但是玄晏瘦下来后,比军中糙汉们不知俊到那里去,如同投在砂砾中的明珠。他这道疤没有丧失容颜,反倒生出一种从未见过的豪气。
一道狰狞的伤疤从他左颊颧骨蜿蜒到下颌,触目惊心。玄晏点头:“不必。劳你操心了。”
没有了之前的痴肥肥胖,也不再摸不到下颌骨。
“半夜带刀私闯主将营帐,放在哪个营都得乱棍打死!他们竟然还敢对你……”
洗濯伤口,换药,钟林的行动比之前更加谨慎。他不敢看玄晏:“军医说你的脸必然会留疤,要不还是奉告将军,送你去别处疗养,或许能好些。”
几个兵士编进了阮参将的近卫中,一起上被严加把守,个个苦着脸。到了蒲兰镇,玄晏与阮参将打过号召,悄悄离队。
是一把大刀。
“有甚么话,等将军返来再说。你们走吧,我就当你们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