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共3页]
眼看就要进入夏收时节,外头竟然下起雨来。农家人一年四时,就指着地步里这点出息,只要有一季歉收,这一年日子就不会好过。
一整天繁忙下来,方天林累得连手都不想转动。但是恰好不可,身上黏腻不堪,又被麦芒扎得浑身发痒,必须好生洗濯一下才气睡得着。看着倒在椅子上就睡畴昔的沈家河,他想了想,干脆起家去沙河那边挑了两大桶水返来掩人耳目,直接偷渡水空间中的净水洗濯两人身材。
这些日子,方天林每天都趁人不重视,在水缸中注入部分空间水。固然感化不大,好歹能让沈家人略微减缓下繁忙一天的颓废。
沈家河也不晓得如何回事,常日里看着统统普通,就是一旦干重活累活,就特别嗜睡,的确是逮着处所就能睡畴昔,其他方面倒是没有非常。
此次连日暴雨,对庄稼影响不算大,农户即便在骄阳下繁忙,脸上也带着忧色,再没甚么比收粮入仓更让农家人欢畅之事。
若不考虑其他题目,方天林倒是喜好下雨天。雨水一收,炎炎夏季便发作出它的能力。之前被雨水浸润的处所,被骄阳一烤,不出几天又枯燥一片,一脚踩上去,灰尘飞扬。
方天林本想叫他去镇上看大夫,沈家河如何也不承诺,说他身材没题目。若疏忽他比来特别轻易疲累这一点,倒是和凡人无异。方天林见只要让他吃饱睡饱,身上就没其他症状,便也没再逼迫他救治。
方天林将沈家河送回床上躺好,本身则拿上东西跟在沈家湖几人身后。
别人都是一碗就过,方天林完整疏忽大伯娘不善的眼神,直接起家,本身去灶上又盛了一碗,呼噜呼噜吃得香。这可把在场一世人都给惊着。
沈家海几人是心生佩服,他们作为侄子的都不敢这么做,他一个侄媳妇竟然开了先例。可转念一想,这仿佛也没甚么。村庄里吝啬成如许,待客连饭都不让人吃饱的可没几家。多吃一碗又如何,大伯娘还能如何编排?可别一不谨慎,把本身也编排挤来,这可就有乐子可瞧了。
看着三兄弟走路不紧不慢的模样,方天林很快就明白,他们对大伯一家子的行动怕是都有所不满。只是碍于爹娘和阿公阿婆的面子上,这才没有任何抵挡。不过让他们将大伯家的事当作自家事对待,那也不成能。这可不是相互帮手,而是有去无回。
方天林拿披在脖子上的湿布巾,抹了把脸上如何擦都擦不完的汗水。麦芒扎得人难受,再加上骄阳一照,无端让人平增三分火气。他昂首环顾一圈,家里凡是能下地的人都在争分夺秒抢收,就连七八岁的侄子都很懂事地没叫喊一声累。
栖息在大伯家四周的鸟都被惊得四散飞起。
见方天林撤退,沈家海三兄弟和三叔家两个堂兄弟也一并辞职。他们可没有方天林这么厚的脸皮,抵挡不住大伯娘眼中熊熊燃烧的肝火。
“嗯?这不会是在说我吧?”方天林一脸懵逼状。不就是多吃碗饭吗,用得着这般?
方天林嘴角不自禁上扬,谁让大伯一家子这么喜好占人便宜,这是他们该的。忙了整整一天,竟然连个饱饭都不给他们吃,实在是过分肆无顾忌。不就是仗着其别人都脸皮子薄,阿公阿婆又年纪这般大了,不好和他们计算吗?他们真觉得大师都那么好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