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落子无悔[第1页/共4页]

两人相视一笑，各出拳脚，真力荡漾，转眼之间，五道巨门尽数粉碎，旋即光芒万丈，将统统裹入，无影无形。

宁芷收敛笑容，向萧贱一拜，诚诚心恳说道：“师父，徒儿不孝，没法陪你到最后，还望你此行心想事成。”

萧贱道：“发源只怕发觉到了伏羲等人来意，但此时的他有力禁止，唯有开出前提，与伏羲等人协商。如伏羲一行中有人动心，便可减少仇敌。现下他以为我们也是伏羲一伙，故对我们重施旧计。”

张智难不明以是，还待再问，王阳明伸掌相邀，道：“时候无多，请落子吧。”

张智难沉吟半晌，忽如醍醐灌顶，将王阳明言语含义尽数参透，不由自主大笑起来，随即点头道：“好，王阳明，接招吧。”

萧贱不待他有何行动，手成爪形，迅捷一拂。王阳明虽身在丈许以外，但仍身躯一震，瞪大眼睛，喃喃道：“不得了，不得了，他这是甚么工夫？连我这不灭之魂都制得住？”

萧贱道：“我只是令你临时转动不得，只消你老诚恳实的，我便保你无虞。”

余人大惊，不及禁止，宁芷也随即上前，向门内张望，半晌以后，宁芷转向萧贱，问道：“这发源的承诺当真能实现？”

雪莲大惊失容，紧紧攥住张智难衣角，咬了咬牙，脸现断交，道：“好你个没知己的，我如将你留在此处，如何管的住你？不可，我非跟着你不成。”

萧贱与他素有默契，知他企图：这棋盘范围虽大，但行不过数百步便可脱困，独一可虑者便是王阳明每落一子，便可限定局中人行动。刚才张智难落子以后，本身行动便轻松很多，故张智难与王阳明对弈，无需得胜，仅需与他对峙便可。

落了近百子，张智难守势渐猛，对着黑子围追堵截，全不顾后招，数十招之间，便持续吃了王阳明数子，但因为追敌太凶，白子深切敌后，数十枚棋子堕入重围当中，仅余些许白子与雄师队相连。王阳明哈哈大笑，道：“智难兄，你这块棋子太不听话，不如舍了算了，这事理棋局常常要下到二千余子方见胜负，些微失误无需挂怀。”

张智难问道：“你在门内瞥见了甚么？”

这事理棋局与围棋分歧，因为多了一个维度，端的是繁复非常，棋子如果连成一片，真气便可堆积，棋盘上那个真气越多，那个便可把握主动。两人比武狠恶，棋形好像两名斗士互搏，拳来脚往，招式无方。王阳明固然经历老道，棋力高超，但张智难也非臭棋篓子，加上此时对弈，更近似于比拼武功，一招一式，无不暗合武道，是以张智难也并非一味落于下风。

冰钻闪动，鸿雁身影呈现，伸出纤手，将宁芷扶起，道：“人各有志，师父自体味得。你去吧，万勿以我为念，若你我仍有师徒缘份，今后必会相逢。”

“你们来了？”一人声音在世人脑中响起，萧贱立时辨出，此声正来自王阳明。三人不约而同各自散开，只见王阳明身形在三人身边呈现，脸现浅笑。

雪莲看了张智难一眼，略一游移，还是来到门前，向内张望半天。俄然神采惨白，遥遥欲坠，张智难见势不妙，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扶住。雪莲倒在张智难怀中，泪如雨下，道：“夫君，我如入门而去，你跟不跟我一起？”

萧贱叹道：“发源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