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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满桌的酒菜,脸上带了歉意,“这几日荔城产生好几起盗抢的案子,都偷进了府衙,何如盗贼奸猾,几次设伏都不能将人擒住,还留下了纸笺说,彻夜子时要盗荔城令的官印,荔城令怕有失漏,特来乞援,韩王召我们商讨,故此晚了些。”
他刚分开,俄然天涯响起一声沉闷的雷,忽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颜筝曾在帝宫糊口过五年,尝过的桂花酿无数,确切未曾碰到过比这更好的。
元湛见她一脸当真的模样,终究绷不住笑了起来,他轻捏她脸颊,目光里和顺似水,“哈,傻瓜,我是说这几盘菜固然看着不如何起眼,但味道倒是一等一的好呢!”
元湛接过一口饮尽,“你倒是有目光,韩王府上的酿酒师畴前在帝宫当差,有一年元宵节永帝宴请宗室,有位王爷在宴上断了气,因他临死之前正在喝酒,永帝便将罪恶赖在了酒师的头上,说是要砍他的头呢。”
这倒让她将筹算交代的那些嘱托,全数都咽了下去,她恐怕那些话只要一说出口,就会将她的筹算透露无遗。
颜筝微微垂眸,敛下满眼的揣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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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我有苦衷的时候,除非打起全数精力强颜欢笑,不然是很难瞒过旁人的。
再或者,这些菜放得时候有些长了,总没有刚出锅时新奇的味道来得好。
因万分舍不得,是以这简朴的量身,颜筝磨磨蹭蹭了好久,量了一遍又一遍,好不轻易将他满身的尺寸都记在了心上,却忽听外头的雨声小了。
颜筝拉住他袖口,将头垂得老低,咬着唇说道,“内里好似在打雷,实在……我也怕雷声……”RS
但这些波澜澎湃的设法只在心底,她不敢在脸上透暴露分毫,却回身对着元湛笑着说道,“呀,彻夜这场大雨,你说,那盗贼还会守时在半夜时去偷荔城令的官印吗?”
时候已经不早,元湛又捏了捏她脸颊,“回屋去睡吧。”
颜筝一边将拧干了的布巾递畴昔让他擦手,一边问道,“甚么样的盗贼那样猖獗?”
元湛将桌上的菜色一一尝过,凝着面庞问道,“这当真都是你做的?”
他凑到她耳边,几近要咬住她耳垂,“看着浅显了些,内里倒是颗闪亮的明珠,就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