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页/共3页]
司马琰起家给俞馥仪行了个礼,小脸皱作一团,揣摩了半晌方才明白她的意义,顿时黑如锅底,抓起羊毫发狠道:“儿子才刚开蒙,天然写的不好,待练上个三年五载,定然不会再如此。”
“你才五岁,连笔都握不稳呢,把字学会就行了,至于练好,三五年后再练也不迟,现在好生玩耍才是端庄。”俞馥仪上前夺下他手里的羊毫,拉着他的小手,兴趣勃勃的说道:“走,母妃带你玩蹴鞠去。”
“主子遵旨。”宋铜钱跪地磕了个头,爬起来跑到了边上。
俞馥仪柳眉倒竖,瞪眼骂道:“熊孩子,说甚么呢?就因为是你亲娘,才不但愿你刻苦,只想你太轻松安闲的糊口。若你不是亲生的,我每天拿鞭子抽着你长进,想偷懒安息下都不成。”
向来呆板教条笑不露齿行不漏脚的俞馥仪竟然头包青帕身穿短打,裸-露在外的绣花鞋高低翻飞腾跃着,将蹴鞠球颠来颠去,而阿谁小老头般不苟谈笑的三儿子司马琰竟然坐在地上蹬腿抹眼泪作撒泼小儿状……
长春宫里,问梅坐在明间的一只锦杌上,手里捏着一团丝线,正打络子呢,见俞馥仪一行人出去,忙起家行了个礼,朝西次间书房方向努了努嘴:“好轻易休沐,原该好好安息才是,可三皇子一早就爬起来背书练字,奴婢劝了他几句,他倒还气上奴婢了,不准奴婢在跟前服侍。”
陪主子小主子玩乐,一个宫女三个寺人都不如何敢拼抢,只作作模样罢了,司马琰虽拼抢的卖力,到底不敌俞馥仪身高体重另有宿世的经历,没多久便球门失守接连被进了球,急的他额头直冒汗。
司马睿内心震惊的不可,面上却装的没事人儿一样,背负动手走进了院子里来,笑呵呵问道:“爱妃,琰儿,在玩甚么呢,竟如此热烈。”
司马琰点头,一脸当真的说道:“儿子并不是怕父皇吵架奖惩,只是不想再输给二皇兄,不然不但儿子没脸,母妃在安淑妃面前也难抬得开端来。”
“好大的胆量,竟经验起你母妃来了。”俞馥仪在他嫩滑如剥壳的鸡蛋普通的小脸上掐了一把,嘴里道:“就是身子不好,才要多活动活动呢。”
“放心,你母妃脸皮厚的很,便是你如何不如司马珏,我在安淑妃面前也还是抬得开端来。”目睹手里羊毫上墨汁欲滴不滴,未免弄脏地毯累得底下人折腾,她赶紧将其搁回砚台上,昂首给了司马琰脑门上一个爆栗,没好气道:“司马珏是早产儿,本该好生保养着,偏安淑妃太要强,整日将他拘在屋子里读书识字,小小年纪便满腹苦衷,没轻松的过过一天好日子,如此下去,目睹不是个能长命的……这才是真真的后娘养的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转头把你送给她养得了,也省的你抱怨我禁止你长进。”
俞馥仪却找到了点久违的叱咤风云的感受,越踢越卖力,接连进了五六个,把司马琰气的眼眶都红了,脱力的往地上一坐,抽搭道:“母妃欺负人,也不晓得让着人家点,今后别希冀我再陪你玩。”
“那母妃还是把儿子当抱养的吧,也不求您拿鞭子抽着儿子长进了,只求您别禁止儿子便好。”司马琰哼唧了一声,另从笔筒里取了一根稍细些的羊毫出来,边从砚台里蘸墨汁边咬牙道:“已经丢脸一次了,总不能下次父皇考校功课时我还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