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南平王遗诏[第1页/共2页]
高保勖悄悄一叹,绝望挂在脸上。
“父亲与楚王心中实在都晓得当日刺杀楚王的杀手是高保融所派,父亲盟约以后担忧高保融做出谋反之事,祸及高氏,以是特地召我前去叮咛,并立下此诏。”
“父亲死的前一天早晨,还和我提及子青,说子青人中之龙凤,要我今后继任以后好好与子青靠近,方可保高氏数代繁华。还让我今后千万要防备高保融谋反,刺杀子青的杀手就是他安排的。让我庇护大哥,别让高保融手足相残。可没想到,第二天父亲就死了,父亲身后,是高保融起首发明的,当时高保融只叫我一人去见父亲的尸身,别的人一概不得进入,我瞥见父亲的嘴唇是黑的,清楚是中毒而死,但高保融却说父亲因病而死。以后,我奥妙调查过,父亲那晚在我分开后就睡了,除了高保融,没有与任何人出来过父亲的房间。除了高保融,还能有谁?”
高保勖说:“楚王但问无妨。”
百里无忌一惊,当日与高从诲密谈之事,好象并无别人晓得,连高保融都不晓得,高保勖如何得知?莫非是高从诲奉告他的?不该该啊,高从诲怎会不奉告高保融而奉告高保勖呢?
“本王还是想不通,他本就是世子,王位迟早就是他的,他何必弑父篡位?”
高保勖从怀中取出一卷锦帛,双手呈给百里无忌“楚王请看。”
俄然,高保勖“扑通”跪在百里无忌脚下,哭道:“楚王仁慈,请恕高氏之罪,谋反仅高保融一人的主张,我和高保正没有参与,高氏百余族人没有参与,荆南军兵士亦只是受命行事。还望楚王看在父亲的份上,赦免高氏。”
“不,不,楚王曲解了。我事前并不晓得高保融与孙光宪布下如此大的局,何况,当时兵权全在高保融手中,我便是想拦也拦不住啊。如果草率亮出此诏,想来本日我便无命与楚王相见了。”
百里无忌将锦帛接过后,缓缓摊开。
“某想问问楚王,当日与家父所订江陵盟约可另有效?”
百里无忌较着听出高保勖一句话中两个称呼的窜改。
百里无忌开端思忖,高保勖在一旁等待。
“何意?”
“四公子叨教。”
“楚王可知我为何不称三哥而直呼其名?”
百里无忌嘲笑道:“怕是四公子当时想,若高保融一战攻陷潭州,这份遗言就不宣了吧?若高保融南下失利,更可仰仗遗言,将此事全推给高保融。四公子公然少年聪明。”
“同为手足,我当时不忍心同根相煎,还望楚王恕罪。”
“父亲并非因病归天,而是高保融下毒害死的。”看着高保勖悲忿的神情,百里无忌有些信了,高从诲确切死得有些蹊跷。
“既然南平已经毁约,盟约天然无效。”百里无忌正色答道。
这句话的笔迹色彩与记录盟约的色彩较着分歧,当百里无忌昂首望向高保勖时,高保勖解释道,此是高从诲割破手指所写,是为血书,以示持重。
“就是在父亲与楚王密谈以后的当天早晨。”
这是一份高从诲的遗言,上面详细记录了高从诲与百里无忌的江陵盟约,最后高从诲写下了“若世子高保融继任南平王以后,起谋反之心,令高保勖取而代之。凡高氏子孙有生之日,皆不得违背此盟约。”
“那是因为他怕父亲晓得是他刺杀子青,更怕子青晓得后找他抨击,可他却不晓得父亲和子青早已晓得此事系他所为。他更担忧父亲是以会废了他的世子之位,以是在接掌了荆南军以后,还想接掌定南都,但数次被父亲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