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第1页/共2页]

铁柱一听，用力地点着头，参军以来，他就没有见过皇上长甚么样，有此机遇，天然不能错过。

铁柱有些绝望，他很想在皇上面前露一手，铁柱多此一举地问了句：“皇上并没见卑职射击，怎能信赖？”

百里无忌转头再问铁柱：“陈延正说你善于火枪射击，枪法极准？”

铁柱恨恨道：“卑职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为陈校尉报仇。”

“陈延正的奏折上说你不但能杀敌。并且杀了很多辽军，莫非是陈延正在扯谎？”

“是，卑职必然说实话。卑职战前怕死。战时也怕死，但是看到陈校尉为救我而死，卑职就不怕死了。”

铁柱用力点头道：“将军放心，舍命营自本日起绝无一惜命之兵。”

这一句话说者偶然，听者故意。柴荣闻言心中一凛，本身可不敢说如此大话，周国自寄父取刘汉朝之，多少拥兵自重的藩镇，不消说棍骗，造反谋乱又何其多也。

铁柱正一眼不眨地看着百里无忌，这就是传说中的皇上？实在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没甚么分歧之处啊。

柴荣说道：“哥哥所说在理。”

“……。”

“皇上如果不信，卑职可当即试射。”

百里无忌感慨道：“天下百姓十有八九都象其朴素无华，可就是战役，将他们推向了不归之路。二弟，天下百姓都是风趣之人。”

“哦。战前为何怕死？”

“咳……。”百里无忌较着被呛到了，连柴荣都“噗”出声来。

“哦？”百里无忌这就有些猎奇了，一个刚洗洁净泥腿的庄稼汉能说出如此事理，确切令人非解。“铁柱，你说说为何不以血还血，以命偿命？”

百里无忌持续问道：“如此说来，你该当对斡朗改、辖戛斯两军恨之如骨才是？”

陈延正想了想道：“就叫舍命营吧。”

百里无忌问铁柱道：“听闻你的上官陈校尉是为救你而死？”

如果铁柱是明国金陵、潭州二学府生员，百里无忌天然坚信不疑，可要这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铁柱说出这么一句，那就非常好笑了。

百里无忌微微一笑，摆摆手，道：“铁柱，朕问你，怕不怕死？你可要诚恳答复。”

这时，传令兵带着百里无忌的旨意返来了，陈延正遵循旨意，本要选一将领押送斡朗改、辖戛斯的两个统领去燕州。

陈延正命令道：“传本将军令，将搜刮到的五百七十七个伤兵视伤势环境，重伤残疾者归回籍贯地，重伤者和一百八十一人未伤者合编为一营，任命铁柱为校尉。如出缺编，优先补足。”

百里无忌话一出口就感受不对，眼角中见柴荣神采一变，但又不能解释，这类事一解释，偶然也变故意了，百里无忌只能窜改话题。

铁柱的失神引发了百里无忌亲卫的大声喝斥，“大胆，汝竟敢鄙视皇上。”

“哦，说来听听。”

“无妨事，你大胆说就是。”百里无忌鼓励道。

“咕嘟。”铁柱吞了一口唾沫，谨慎翼翼地说道，“卑职小时候，母亲对卑职说过，人间好人多的时候，恶人就少了；恶人横行的时候，好人就少了。以是好人和恶人是能够窜改的。如果恶人故意向善，那么宽恕他，不但能够让人间少了一个恶人，还能让人间多了一个好人。卑职押送这二人来燕州，途中确有动过杀他们为陈校尉报仇之念，但母亲的话，卑职不敢健忘，卑职想如果杀了这两人，人间只是少了两个恶人，可如果这两人真有归降之心，宽恕了他们，人间就多了两个好人，这么算来，卑职觉得是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