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第1页/共3页]

“等抓到阿谁张九龙，请将他带回都中来再问罪。”蔡慧看到永嗔眉头深皱的模样，又道：“我只是想问他几句话。”

蔡世远率老婆、孙女，设了香案，跪迎圣旨。

猜想以其内心哀思，这会儿有人在耳边说话，只怕更惹心烦。

“以是他是反贼？”蔡慧沉着地又问，“他杀了朝廷命官，朝廷是不是要杀他？”

有的人手握权益，为所欲为。

永嗔冷静出了蔡家。

“他本身说是前朝皇太孙，谁晓得究竟是甚么身份。从建国至今，少说也冒出来三五个前朝皇太孙了……”永嗔温声道：“你莫要想这些事情了，好好歇息，多陪陪你爷爷……”

早有随行的太医上来，一面将人放平，一面把抢救的丹药给他喂下去。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只矮身下来，平视着她柔声问道：“如何这么问？”

“我看你是个有主张的。”永嗔夸她，“蔡徒弟与师母年事已大，身材又不好，今后都要靠你欣喜――我如有空，就亲身来陪徒弟；若分不开身，也会常常派人来拜见。府上有甚么难处，尽管跟我的人说……”

城西蔡家。

“不敢劳烦殿下。”蔡慧一脸严厉，“畴前四五年，我爹娘远在山东任上，家中只爷爷奶奶另有祖奶奶、一个老仆，也没有难堪之处。从今今后，我只当爹娘和弟弟都还在山东……”

“山东贼首张九龙。”

在如许的悲剧面前，再多的欣喜都是无用的。

他不由心惊，说了几句欣喜的话，却见徒弟心神全然不在此处。

“张九龙又是谁？”

永嗔忙拦腰撑住他，却也被他带得几近跌倒，再看时，只见蔡世远呼吸沉重，双目似睁似闭，已是晕死畴昔。

“殿下，我爹娘出事儿了吗？”

蔡家高低一体加封，连蔡子真留下的独一一个孩子，只要八岁的女儿也被封为端陵县君。

永嗔感喟，低声道：“那日你父母捐躯，曾命奶娘带你幼弟逃出城去。今早平阴县发来的急信，提到此事。只是平阴县落入贼手数日，也不知那奶娘与你幼弟的下落……只怕是凶多吉少……”

直到瞥见赤红色的宫门，永嗔这才重重透了一口气，像是从恶梦中醒过来似的，猛地一扬马鞭，低喝道：“走，去会会户部的硬骨头！”

那小孙女也扑过来，抱着蔡世远的腿，惊骇地糯糯喊着，“爷爷，爷爷，你醒醒啊……”

“殿下，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蔡慧却又打断他。

谁知蔡慧眼中一滴泪水也没有，沉着回绝道：“殿下乃是龙子凤孙，我爷爷不敢认的，我更不敢认。”她忽而问道：“杀我父母幼弟的人，是谁？”

永嗔便住了口，留了两个太医，并四个寺人在蔡家，叮咛他们照顾好一家高低。

蔡慧道：“他是前朝人，家人被杀了要报仇，现在杀了我爹娘，有因有果。但是他既然能活下来，可见当初我们的人没杀孩子。现在他为何要杀我幼弟？”她这才红了眼圈，哽咽道：“我上个月才给弟弟寄去的鞋袜，他还不到五岁……”

永嗔忙按住他，却见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徒弟竟像是老了十岁，双眼里一点生机都不见了。

苏淡墨跟过来，接过永嗔手中的圣旨，要呈给蔡世远，“蔡徒弟节哀。这圣旨，先接了吧……”说着也是不忍，叹了口气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