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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方才发明前面废宅里有盏被击碎的灯笼，里头的烛苗还是热的！”

跟着夜色渐深，安穆王府的声音也渐消下去。

这片废墟是几年前闹瘟疫时留下来的，街坊们都搬走了，衙门正筹办对这里重新清算启用。现在中虎帐的人正在遵循他唆使的方向停止搜捕。这边离东城门不远，那边驻守着多量中虎帐的将士，而护国公则与两个儿子以走马灯的体例轮番巡查。

但是紧接着，他当即又闪到了屋内，说道：“先生！老八他们返来了！”

他喃喃唤着，跪倒在地上，咚咚磕了三个头，直磕得脑袋发懵，磕得气血倒流。

世人一出去，便拜倒在地下。

“我晓得。”窦询望着门外，眼神有些浮泛，“可我向来不悔怨，毕竟，我是在给我父亲和祖母报仇。”

他扶着墙站直，匀了口气，持续道：“我与二叔叔侄一场，却情同父子。彻夜以后我不管存亡都不会再回窦府，我是乱党，你是京师王谢望族窦谨！我们底子向来都不熟谙！不过我会在天上地下看着人间，看着殷家和霍家究竟会落得如何样一个了局！”

“是！”

“不。”

窦询把手臂抽出来，“这个时候，我如何能归去？我若回窦府去，死的就是全府高低几百口人。二叔二婶哺育我这么大，我如何能让你们这么多报酬我陪葬？请二叔替我转告二婶，询儿就是去了地府之下，也会保佑她福寿安康的。”

他想拖起方才窦谨坐过的椅子朝他打畴昔，怪他为甚么去找窦谨，为甚么带他过来，但是他又拖不起来，才拿到半路，便就落下来了。到了眼下这时候，他不由得想起死光临头这个词。

“先生！”

老九看出来，解释道：“小的是担忧先生的身子……”

“先生，老爷他走了。”

“滚！――”他极力地嘶吼着。

老九赶紧悄声地退到屋外。

在他身后，跟着七八小我，为首的便是方才走的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