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 追根[第3页/共3页]

“还请老夫人奉告，究竟是如何回事？！”

殷昱道：“外祖母，孙儿有几句话想问问您，我们能不能伶仃说说话？”

护国公这几个月都在外头，不但他在外头，府里的几位老爷少爷个个都披甲上阵了。护国公夫人这会儿坐在正院侧厅里，抚动部下这年代不近的老雕花木椅，听着孙女儿孙媳妇儿们谈笑，面上也在笑着，内心却半点笑意也没有。

“因为人少，兰嫔也会常到裕妃来坐坐，当时面上底子看不出来甚么，但是进宫的次数多了，我总发明裕妃端倪间总有几分郁郁之色。我觉得不过是伤感腹中胎儿的早逝，直到有一天，我陪着裕妃下棋的时候，兰嫔派人过来了，说是要借她的镯子做个模样，照打一只。

“老夫人当然不会晓得。”谢琬道，“因为这个孩子身后，这家人不晓得为着甚么启事，底子没有把动静传出来，而小孩子因病短命也是常有的事，天然无人在乎。而假定七先生跟这死了的孩子有关，那么有些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霍家自建国以来便接受皇家两百多年恩宠，可谓自古至今屈指可数，但是近几年天子的态度的确窜改得太多，让人非常不安了。剿灭乱党的事她不焦急，七先生甚么的徒作困兽之争，他不成能真的颠覆朝堂，而她担忧的，是天子会不会留下甚么传位遗诏之类。

“当时宫里妃嫔未几，宣惠皇后不在了，只要裕妃和兰嫔，另有几个没位份的低等宫姬。当时候兰嫔卖力照顾惠安，而裕妃固然养病不能劳累，但是也对惠安照顾有加，还亲手给他缝袜子，做衣服。每天都会翻开他的衣领看看，看看破得够不敷暖。

这句话吐出来，谢琬与殷昱俱都忍不住一震，孝懿皇后？！德妃不是说她温慧刻薄，与宣惠皇后干系极其靠近么？她如何会去伤害惠安太子？莫非，真的是如她猜想的那样，当年的后宫实在并不如面上看起来那么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