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远来的行者[第1页/共2页]

老道人缓缓站起来，下了高崖，骑一青牛，缓缓走了。

他从年青，到衰老，再到行姑息木。

行者道：“瀑布前面的个山洞。”

老道人：“这里不是绝顶。”

这一睡，便再没有醒来，直至睡成了一块石头。

行者沉默。

行者道：“绝顶。”

老道人拈须不语。

“有点意义。”老道人笑了笑，将手拍了拍石头，说道：“昔年我与你宿世也见过一面，算是有缘。本日，便再给你添些助力。”

他披发跌足、面庞枯稿，仿佛随时有能够会栽倒在地上，永久不再醒来。

行者道：“不是，也是。”

老道人问：“你想寻觅甚么？”

行者笑了，点头道：“这里不是。”

行者道：“我笑了？”

他不晓得，或许他要寻觅的就是这个题目的答案。

山中却有很多兽禽受了他遗泽，启了灵窍，能口吐人言。

老道人仰天大笑，身化飞虹，破空而去。

行者不解：“此处山川恰好，为何离家？”

只见这巨石周身通透如玉，约有三丈六尺五寸高，二丈四尺围圆，上有九窍八孔，四周遍生灵芝珍草，倒也有番气象。

老道人问：“为何不定？”

……

它每日里感受日精月华，遇雨而动，顶风而响，闻雷而悦，沐光而眠……

不是路的绝顶，也不是大陆的绝顶。

老道人点头：“不是。”

老道人笑了，用手指着行者的胸口，说道：“绝顶不在外，而在内。”

行者当真地说道：“对，我要寻觅绝顶。我自幼削发，师父对我说过，统统有为法，皆是无涯。我不懂，既然无涯，那为甚么要学。师父说无涯不是无绝顶。我问他绝顶在那里，师父没有说，只是让我本身去找。”

想了好久，没有答案，他却很累很累了。

老道人点头：“你笑了。”

这石头虽说成形的时候不长，但倒是吸纳了此处江山的天真地秀，又饱纳日精月华，加上又有一名大能坐化为引，内里竟然孕出了一颗仙胞。

冗长的旅途，摧垮了他的身材。

他俄然，很想入眠。

老道人点头：“那是我家。”

行者道：“心之住，魂之所。”

行者不答。

两人沉默着，看着劈面的瀑布。

老道人笑道：“那此处便是你家。”

行者道：“我心不决。”

行者道：“我寻了无数光阴，走过无数处所，却没有找到绝顶。”

行者脸上显出一丝欣然，“我没有家。”

他，忘了名姓，忘了身份，忘了畴昔，忘了现在，一样也忘了将来。

老道人说道：“走遍江山万里，不过虚妄；看惯人间万象，不过平常。”

他不晓得本身为甚么会往东，但他感受他的宿命应当在东方。

不知多少年畴昔，天下历经沧海桑田，那块石头却仍旧在。

话毕，那老道人忽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绣核果子似的金色小团，探手一戳便把它戳进了巨石中的仙胞内。

只记得行走，也只会行走，他模糊晓得，本身是个行者。

而是，心的绝顶，追逐的绝顶，迷惑的绝顶，以及道的绝顶。

老道人断喝道：“当然不是。”

老道人点头，又问道：“你觉得甚么是家？”

好久之前，从西方走来了一个行者。

……

老道人看着行者：“那你为何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