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食髓知味[第1页/共3页]
做面首约莫就是头了,以布衣出身去做驸马,江俨从不敢如许期望,只感觉是那算命的这回算得不对。
江俨一点不嫌她烦,听到她再端庄不过的声音,声音娇软,江俨也能想到那夜她的低吟声,另有忘情时喊他名字时的撩人模样。
两人无声好久,承熹深吸口气,不由让步道:“纳面首需行甚么礼?”
承熹口干舌燥,只想下床喝口水,恰好一只铁臂还紧紧揽在她腰上,如何挣都挣不开,还在她耳畔哑声梦话:“……公主喜不喜好?”
他想名正言顺地抱她,吻她,与她走在人前,不必顾忌别人目光,他想要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多等一天都是煎熬,更别说是三个月了。
“想与你在园中牵动手漫步,不必每日走在你身后,只能看着你的背影,时候顾忌旁人目光;亲热时被丫环瞧见了也不必再躲,能够理直气壮地叫她们退下;我也不想再半夜跑到厨房偷偷摸摸烧热水了,偷衣裳的糗事也不想再做。”
承熹悄悄挣了两下,如何能挣得脱?如何喊他都喊不醒,又怕扯到他的伤口不敢行动太大,只好半推半当场被他压在身上为所欲为,被他又亲又摸了个遍。
若能结婚便是最好,可他从不敢依托于虚无缥缈的希冀,还是步步为营来得结壮。
承熹没说话,她打小饱读诗书知节明礼,即便为徐肃守寡五年,也从没想过面首一类的事。知她脾气,也从没人敢跟她这么提,最多提过再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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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他又说口渴,承熹只好喊醒他,喊了好几声,江俨浑浑噩噩展开眼喝了两口水,揽她在怀,凑上前来胡乱亲了几口,鼻中滚烫的热气呼在她面上,眸底像被火撩了似的。
听了江俨这一番话,也不如何活力了,便温声说:“此后不必再找他,听人说人的运势不能说破,于你于他都不好。摆布你我二人都在一起了,算或不算又有甚么别离?”
他仍握着承熹的一只手没松开,承熹指尖摸摸他下颌上又冒头的小青茬,问他:“你怎的不说话?”
他此时俯躺在床上,两臂交叠做枕,下巴颏抵在上头,肩膀都有点耷,本来健壮的肩背上尽是隆起的红痕,叫人看得心颤。眉睫低垂,烛光映下一小片暗影,仿佛非常难过的模样。
在这紧急关头睡畴昔了,承熹恨不得踢他下床――明显一身伤,还敢做如许怪诞的梦!梦一半还给停了!
承熹一向怕他发热,一夜都没睡。傍晚时江俨喝了止痛安神的汤药,这时睡得极沉,却极不循分,约莫是那金疮药药效太好,伤口收口时痒得短长,他时不时便想要翻过身睡。
时不时还问他:“江俨你热不热?饿不饿?渴不渴?”照顾得无微不至。
还时不时眸光温怜地看着他,等江俨转过视野的时候,立马挪回书上。
“先纳作面首也无不成,三月后我再嫁给你。”承熹微垂了眼,一时有些羞不敢看他,说的话却极当真:“不管父皇母后是否反对,我都嫁给你,不会再叫你委曲。”
恰好昔日复苏之时他还会怕公主冷脸,此时半梦半醒之间,微微阖着眼睛,倒是无所害怕了。
她一手仍被江俨抓着贴在脸上,掌心处的药香微苦,江俨闻着却只感觉甜,在她软绵绵的掌心落了几个轻吻。
他活了二十九年,以往清心寡欲,过着苦行僧普通的清冷糊口,乍一开窍食髓知味,便一发不成清算,只感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