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瘸子[第1页/共2页]

那人坐于秦振劈面，满饮一杯酒：“此酒为少年郎作《清平调》贺，今后南吴诗坛也有一首拿得脱手的好诗作。”

出经心中怨气，宋婉如才放手，丢给沈鲤一个白瓷瓶：“给我留一粒就行。”

“哈哈……”

少年郎似梦话：“我知赵大哥亦有难处，千不该万不该……”

反身关上门，命婢女于门前等待，径直往醉春楼顶楼走去。

世上有两小我，可令他如此安睡，破军谢令姜与心月狐宋婉如。

“何事？”

“哎，你们说小郎君送给寇小婉一首好诗，她会不会例外？”

唯独迩来开禧城暗潮涌动，连礼部侍郎王纯甫都死在乌衣渡，不得已，秦振再不肯搅进浑水，也得想方设法自保。

秦振双眼一亮，不等伸谢，便被打断：“秦侍郎，人间万事有舍有得，上策的利，鄙人已经为您申明，至于弊……”

“我只要秦侍郎一句话。”

宋婉如移开怔怔看他的眼神，呼吸几次，确认毫无马脚，蹑手蹑脚开门。

“这……”婢女束手无策，“醉春楼端方不能坏。”

秦振倒吸一口冷气，“不错，世上哪有如此功德。先生的中策呢？”

“本来此策可称上策，但吞大龙之时，必然八方云动，北隋铜雀台、西蜀剑阁山、朝中高官聘请的妙手、开禧城冬眠的江湖强者，一个不谨慎，落败是小，身故是大！”

瘸子开了门，回身，背着醉春楼醉生梦死、意乱情迷，磨牙凿齿的恨恨道：“北伐时带上我，我要亲目睹证北隋蛮子死成尸山血海、喋血万里！！！”

“除此以外呢？”

白瓷瓶被宋婉如贴身收好：“充足了。”

秦振一样满饮：“我观少年不似本地人。”

谁会想到，搅动风云的底子，竟然是一座寻花问柳的春楼。

高朋们兴趣昂扬，把玩怀中貌美女人，对宋婉如评价道：

“我且问你，他们在争甚么？”

“上策，不睬争夺，且静观其变保全本身，待胜负已分，敏捷投奔胜方，再拉拢朝中支撑者，一同上书至尊正视西蜀使者，操纵胜方即成的局势，催促南吴、西蜀联盟北伐！这是落子棋盘外。”

“赵汝愚亦是棋手之一，争夺他的支撑，重中之重。别人不知，鄙人清楚的很，赵汝愚稳坐戏台幕后，笑看彼辈争来争去，所依凭的就是星宿教！”

那人嘲笑：“秦侍郎自是高屋建瓴，可惜未看清一件事。”

“辛苦寇姐姐。”

“无妨，我亲身去找掌柜。”

“只要能北伐，我秦振有的是志气壮胆！”

习武练剑、修道读儒，松花酿酒、春水煎茶，无拘无束、俯仰得意。

“那边落子？”

“何话？”秦振心知肚明，这句话就是瘸子愿定见他的启事。

“赵汝愚？”

手指爬上少年郎仿佛刀削斧刻的俊朗脸庞，偶尔宋婉如也想，没有这些血雨腥风，几人安温馨静隐居山林该多好。

“说不准，小郎君芝兰玉树，换我是她，定然欲拒还迎，一来二去，成了周公之礼！”

“我明白你进京寻赵大哥，见他后，说话客气些，不要依着性子混闹。”

此人起家，仿佛正说到兴头，身子猝然一斜，秦振忙为其拿来拐杖，他竟是一个瘸子！

“搁这儿好好歇息吧，天大的事，总要有个好身材不是？”

他严厉道：“胜者一方会不竭打压你，直到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未说完，便深深熟睡。

婢女敏捷朝里间望一眼，又未嗅到石楠花味道，心底大安，“寇姐姐，与公子商定好的两个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