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疯如虎[第1页/共2页]

在王府西侧，他看到了万株果林。果树刚抽条，虽未能挂果，长势倒是喜人。浅绿的绿叶纵横成行，各种色彩的花朵竞相开放，蔚为壮观，乃至有些春季的浪漫，令人临时忘了烦恼，心生多少小确幸。

“我晓得，我也没说甚么啊，二王子毋须不安。”韩东站直了身材，抱着双臂，缓缓走了过来，歪着头，打量了曹苗两眼，耸了耸眉，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规复了普通。他咧嘴一笑。“看来大王子真是有了奇遇，说不定真能够梦中杀人。”

宿世拍戏，他打仗过很多仿古兵器，也向专业人士就教过，刀剑动手，便大略晓得吵嘴。

曹志说得轻松，但曹苗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无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曹志，一言不发。

曹志大步赶来，拦腰抱住曹苗，用力向后拖，同时大声叫人。几个王府卫士奔了过来，见大王子猛踹新来的校事，既不测，又解气，一个个嘴上大喊着“王子停止”，脚下却用心放慢，好让曹苗有机遇多踹几脚。归正他们大哥体弱，走得慢些也普通。

最让曹苗心伤的还是雍丘王府的处境。

“嗯，年前刚接到的圣旨，徙封浚仪。”曹志叹了一口气，稚嫩的脸上暴露与春秋不相衬的忧愁。

“既是年前接到圣旨，为何现在还在雍丘？”

曹苗坐着马车，在王府四周转了一圈，直到傍晚才回。

刀锋清冷，刀柄用料讲求，制作精美，动手微沉，重心却调得极好，是把好刀。

曹志大惊，猜出了曹苗要干甚么，却来不及禁止，只得回身追了过来。

“这些都是父王前些年栽的。等这些果树都长大了，便能够改良王府的经济。雍丘阵势低，池沼多，分歧适种稻麦，王府也没那么多劳力，以是父王决定种一些果树，将来结了果子卖钱，增些补助。”

“韩君，这是王府内。”曹志说道，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颤音。

韩东心知不好，左手在墙上一按，挺身遁藏，右手便去拔腰间的短刀。他的手刚摸到刀柄，曹苗已经和身扑到，双臂抱肩，低头猛冲，狠狠的撞在他的腰间。“轰”的一声，韩东横飞而起，撞在劈面的墙上，又重重的跌倒在地，摔得他面前金星满天，血气上涌。

初夏时节，风景恰好，通衢两侧的树木郁郁葱葱，新绿恼人。只是分开王府不远，便是大片荒凉，到处都是荒树、野草，看不到甚么人家，偶尔有几座小院也是破败不堪，像是好久没人住了。

曹苗脚尖一挑，将地上的短刀挑起，顺手反握，藏在袖中，然后抬起脚，踹了下去。看似没头没脸的乱踹，实在极有章法，老是抢先一步，消解掉韩东反击的诡计，底子不给他抵挡的机遇。

“你说甚么？”曹志涨红了脸，抗声喝道：“韩君，你不要无中生有，构陷我阿兄。”

“乃公不在梦中，也能杀人。”

韩东约莫三十出头，边幅漂亮，剑眉朗目，唇上一争光亮的短髭，只是笑容略显轻浮。嘴里叼着一根草，剑带左边插着一柄长剑，右边一把短刀，整齐的齐踝军人服，脚下一双玄色快靴，一尘不染。

拐角处，韩东去而复返，向后退了两步，身材后仰，探头看向曹苗、曹志分开的方向，一边看一边嘀咕道：“真是人疯如虎，狗疯如……”话音未落，一蓬土劈面而来，洒了他一脸，连嘴里都进了很多，眼睛更是被迷得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