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穷人看病[第1页/共3页]

左少阳晓得这女人很倔强，前次给她酬谢她也不要，看得出，她不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人，便叹了口气：“那好吧，这边走。”

“对对！”左少阳忙着要去帮手，那女人却工致地挑着柴火进了大堂，径直来到厨房，这才把柴火卸下。抽掉中间的柴杠子，把两捆柴火放倒在地上，用脚踩住，从后腰抽出一把柴刀，哗哗两刀，将捆着两捆柴火的藤条劈断，拿起一根柴火，撑在地上，手起刀落，咔嚓咔嚓两下，一根柴火回声断成三节，又提起一根，接着砍。

“我没问，不过她那挑柴火是这里最多的，别人的都要八文，我想她的柴火比人家的多，起码要九文钱吧。”

“干吗？”茴香瞪眼道。

苗佩兰感激地笑了笑，接过那把铜钱，数了数，取出一文递给左少阳。

“啊？是贫民家？”

左少阳精力一振：“那你咋不来叫我们哩？”

“姐，你就奉告我吧，我去瞧瞧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

“我……，我想去瞧瞧，若能帮上忙治好了病，也是一件功德啊。”

“那家穷得破衣烂衫的，治好了也收不到啥钱！”

茴香站在厨房门口忙道：“女人不消了，我们本身来就行了，你在堂屋歇歇，喝点水吧。”

茴香忙端来一杯温水过来：“多谢女人，喝杯水吧！”

他姐弟两说着话，苗佩兰已经将两大捆柴火全数劈成了尺许长，恰好烧火。还把柴火都码整齐了，堆在一旁，这才将柴刀插回后腰刀銙。

“守了一上午，就瞥见了一个。一家人送一个老妇人来看病，哭哭啼啼的出来，又哭哭啼啼的出来，一探听，说没治了。”

“爹！我们不能租她赵三娘的屋子，莫非就不能租别的屋子了吗？就算开不了贵芝堂，我们当铃医也得把日子过下去啊，要过日子，就少不了这柴火。我们家柴火也未几，迟早都得买。再说了，人家救了我呢，当时我摔晕死在半山腰的山石上了，姐姐又不会攀登山崖，急得直哭，人家恰好路过，传闻了，二话不说就爬上去把我给救下来了。要不是她，说不定我就给冻死在上面了，又或者昏愦下挣扎翻身，摔下来给摔死了呢。提及来还是我的拯救仇人呢！就帮她买一挑柴火，也不是平白给她钱，人家有骨气，也不会要我们的钱的。买她柴火都不能算帮手，最多两便罢了。”

“好嘞！”左少阳把钱拢到手里，“多谢爹！”

“你？就冲你？人家惠民堂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好吗？别到时候治不好，人家拿你垫背，讹上你，说你给治死的，要你赔钱，那费事事就来了！”

“谁说我没去了？我这不一向蹲在那守着嘛，中午返来用饭，然后再去呗。你总不能让你姐饿着肚子守一天吧？”

苗佩兰侧头笑了笑，摇点头，手中并不断顿。

苗佩兰跟着他穿过大街冷巷往贵芝堂走，路上，左少阳问她家住那里，家里另有甚么人，读过书没有，平时都做些甚么。苗佩兰只是浅笑瞧他，或者点头或者点头，却不答复。

左贵瞧了那柴火一眼，道：“这么一大挑柴火，我们买归去了，万一明白不能持续租房，要这么多柴火放哪呀？”

内里传来的是茴香的声音：“是弟返来了啊，娘忙着呢，把柴火挑到厨房里来呀。劈好了没有？——咦，是你啊？女人！”茴香边说边出来，一眼瞧见是前次救了弟弟的女人，又惊又喜，“快！快请出去坐！——弟弟，你也不帮人家把柴火卸下来，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