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国府一[第2页/共4页]
可不是要坐实了你嫂嫂泼妇之名?阿弥陀佛,我怎得生出这么一个傻丫头来!”
无忧见状,苦笑道:“秀宁但是疑惧,为何姐姐如此之人,却行如此狠决之事?”
“嫂嫂,恕秀宁直言。本日你不该赠那贱婢如此贵重的物事。”秀宁一开口,便是一句叫无忧心惊胆战的话。
若除此女,必得先探清了这国公府内,与她为伍的内应,方可脱手。且脱手时,需得倍加谨慎,万不成暴露半点行藏。这才气保得盍府俱安。”
无忧之虑,不无事理。
“贱婢……”无忧停下,细心地盯着秀宁好一会儿,才道:“我便奇特,凤郎固然知机,却究竟是个大男人,怎地能对府中侍婢诸事如此体味。本来,是小姑。”
我怎能再忍!怎堪再忍!”
秀宁开朗一笑,道:“母亲不知,秀宁对二嫂但是爱好至极,早就已经备下了呢!只是一向不得空见。罢罢罢,本日托了母亲的福,但是尽了秀宁一番敬爱之心了!红袖,去取了那东西来!”
恰在此时,红袖取了礼品前来,秀宁不欲母亲悲伤过分,便笑着接了礼品亲奉至无忧面前道:“好嫂子,可别哭了,且看秀宁与你何物?”
秀宁思考半晌,道:“是秀宁思虑不敷,却忘了那昏君与姐姐,实有不死不休之恨。”
秀宁却不觉得然道:“母亲这话便差了,方才嫂嫂才说,不爱之物,赠与不喜之人。秀宁正因极爱重嫂嫂,才将这敬爱之物送与嫂嫂呢!”
说着,她一面向前走几步,背对秀宁,眼中已然是一片恨火滔天:
这统统,却只为了狐疑,只为了我这一张面皮!
无忧闻言微惊,但细一品,发觉窦氏并无指责之意,相反,似有赞美之心。想着面前这毕竟是凤郎最慈之母,凤郎最爱之妹,便大胆道:“正因不爱之物,方赠不喜之人。再者,此女如此爱好富丽,赠与她,倒是投其所好。起码将来如有一日,她身受爱宠,这一簪之德,许便可换得夫君与四叔二人兄弟无事。”
可我不!我长孙无忧偏不!
窦氏笑容不断:“以是,你便交友与她?但是,我却听世民儿前日里说,那凤翎簪花送与你时,你便不喜,道此物过于富丽,若妆发,反而遮了容光。你既故意交友与她,又为何赠一并不敬爱之物?”
无忧敛眉:“恰是。皆因夫君离府前,曾着意叮嘱无忧,凡是诸事,一应均以便利谦逊诸位伯叔姑嫂为上。加上无忧暗思三叔直性儿,四叔开朗,均是萧洒之人,办理家务这些小事,只怕他是不在心上的。加上新近府内,又进了好一批新侍,三叔四叔房中无人,只怕是使唤不当,奉侍不周。心下便想着,身边倒另有两个侍女,是自无忧舅公家里陪来的,虽亦属唐国公府新侍,却倒也不算笨拙,故而便命花言先领了去给三叔四叔瞧。若三叔四叔瞧得上便留下。谁知四叔处已有良婢,无忧便命花言前去叨教嫂嫂,得了准事,便将浊音那丫头,划与三叔房里了。”
秀宁瞪大眼:“你是说……父……”
无忧惨笑,道:“公然是秀宁知机。不错,本来,我也只想做个愚笨无知的贵家小娘子,无忧无虑,渡此平生。但是那昏君,竟只因一张皮相,便多次苦苦相逼,不但害得我扳连母兄,被逐出长孙府,受尽流浪之苦,还几次三番欲将我与母亲二人淫辱后快……更甚者,几次事不成,他便对我兄长、伯父、舅公……乃至是我敬爱的凤郎,多番也曾在他淫威之下,几难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