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药王医龙[第2页/共2页]

成团的萤虫或是栖息在洞壁上，或是半空中飞舞玩耍，构成了可贵一见的天然奇景。李昊啧啧赞叹，且走且赏，登上数百级野生开凿的洞内石阶，不知不觉已在当归的带领下出得山洞另一端，却见绝顶正处于另一侧山崖的合法腰，脚下便是一方喧闹的圆潭，潭水也同内里的湖水普通，一半烈火般赤红，普通晴空般碧蓝。

水潭四周均是高插入云的绝壁峭壁，如同一只天然天生的整齐巨碗，盛装起两色清莹的美酒，四周不见任何前程，看来这潭水应是在地下连接了外湖，才会构成如此奇特的风景。

当归指了指下方白玉台，攀住李昊的衣袖低声道：“悄悄的，我们趴下来细细看热烈，莫要被我爷爷发明，不然归去是会挨打的。”

拿了别人的吃食手短，当归毕竟方才收下李昊的一盒糕饼，转头便将李昊扔下不管不问，心内也觉不美意义。当归转了转眸子，俄然奔入后堂，半晌后擎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翻开后捏出一条玄色的固膏递给李昊：“先把这个吃了，止痛用的。”

苦佛陀轻拍病龙的头颅，似在轻声安抚，孙老者却一跃到病龙肚腹之上，单手一拍身后背着的长长木匣，数十道精光透匣而出，一一飞上半空，掠过李昊面前，半晌才朝潭心坠落下去。

李昊不知当归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只好依言趴了下来，只在洞口处探出两只眼睛朝下窥看，见到孙老者和那苦佛陀正立于玉台之上，不知正做些甚么，居高临下望去，如同两只虫蚁般纤细，运足目力也只是勉强能够看得清楚。

斯须，本来喧闹无波的潭水有了动静，两侧赤水和碧水均涌起庞大的波纹，无风起浪，使得中心玉台如同怒海中一叶小舟般狂颤不休，那两股截然分歧的潭水却还是泾渭清楚，涓滴没有融为一体的兆头。

李昊心内暗自骇然，双水豆割处俄然钻出一只巨蟒，单是一只头颅便有玉台一半大小，眼似牛铃，双颊两道长须，头生短角，口似血盆，牙似剑戟，脖颈之下巨鳞片片流光溢彩，身材不知究竟多长，还是隐没在潭水之下，低啸声震天动地，威势惊人，恍若太古巨龙降世般令人惶恐。

李昊想起孙老者提及的“龙老头儿”，指着那条“秀鳞龙”道：“这便是你们的邻居？”

李昊长大了嘴巴，半晌难以合拢，这幅惊呆了的神采落在当归眼中，戏谑笑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