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4页/共5页]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高贵,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成。能够说人,能够说家,能够说国,能够说天下。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终始,阴极反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六合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流派”。
故计国事者,则当审量权;说人主,则当审揣情;谋虑□□必出于此。乃宝贵、乃可贱、乃可重、乃可轻、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败,其数一也。故虽有先王之道、圣智之谋,非揣情,藏匿无所索之。此谋之本也,而说之法也。常有事于人,人莫能先。先事而至,此最难为。故曰“揣情最难守司”。言必时其谋虑,故观蜎飞爬动,无不有短长,能够闹事情。肇事看,几之势也。此揣情饰言成文章,而后论之。
古之善背向者,乃协四海,包诸侯忤合之地而化转之,然后求合。故伊尹五就汤,五就桀,而不能所明,然后合于汤。吕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归之不疑也。
《鬼谷子》
物有天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成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成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鬼谷子权篇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时,往而极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隐其情;必以其甚惧之时,往而极其恶也,具有恶也,不能隐其情:□□必知其变。打动而不知其变者,乃且错其人勿与语,而更问所亲,知其所安。夫情变于内者,形见于外;故常必以其见者,而知其隐者;此所谓测深揣情。
故曰: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开。故贤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万物。
是故贤人一守司其流派,打量其所前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夫贤、不肖、智、愚、勇、怯,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宝贵:有为以牧之。核定有无与实在虚,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所言,而捭反之,以务实在,实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成,明审其战略,以原其同异。聚散有守,先从其志。
故曰:“辞言5、曰病、曰怨、曰忧、曰怒、曰喜。”故曰:“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怨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拙者言,依于辩;与辩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过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此以明之;与不智者言,将此以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整天言,不失其类,故事稳定。整天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妄,听贵聪,智贵明,辞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