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抛诱饵[第2页/共2页]
西配房里,易允昌在房间里来回的徐行踱着,有道是知子莫如父,自家儿子的本性和秘闻,他再清楚不过,他压根就不信赖易满足能从伍秉鉴手里借到银子,更何况还是四十万之巨。
“还是年青好,勇于天马行空。”伍秉鉴感慨了一句,随后看向易允昌,道:“兴泰行开张期近,十三行民气惶惑,再则,现在也恰是海贸淡季,你看……先借与孚泰行十万现洋,残剩的三十万债务,由怡和行做保,可成?”
长辈鄙人,想创办一份中文报纸,既建国人眼界,又精确指导言论,除此以外,长辈还想建一所范围稍大点的义学。”
伍长青但是将两人的对话重新听到尾,天然不信赖甚么急中生智的大话,却也不戳穿,躲在偷听的事情,他是不敢流露的,当下就转了话题,道:“办报纸真能赢利?传闻《广州周报》《澳门月报》可都是陪钱的。”
固然心中已有预感,但亲耳听的伍秉鉴说出这番话,易允昌仍然是喜出望外,怡和行又是乞贷又是做保,这摆了然是尽力搀扶,他赶紧躬身一揖,道:“平湖公大恩大德,易家高低,必然没齿难忘,孚泰行今后定将唯怡和行马首是瞻。”
见三人的目光都堆积在自个身上,易满足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他早就推测这事会当场穿帮,十万银元可不是小数量,伍秉鉴也好,易允昌也罢,都不是好蒙混的。
满头雾水的易允昌跟着伍长青步入厅堂,缓慢的扫了一眼,一眼瞥见易满足大刺刺的坐在伍秉鉴的下首,见他出去才起家,他不由的暗自骇怪,究竟是如何回事?
听他如此说,伍秉鉴自是不好留客,当即颌首道:“好,下次再来,不消禀报,直接出去。”
不待他上前见礼,伍秉鉴就径直问道:“孚泰行欠了多少内债?”
何谓义学?免费退学!不收学费的,这是实打实的亏蚀买卖,还如何赢利?伍秉鉴三人都有些不解,半晌,伍长青才喃喃着道:“既为义学,还……还如何生财?”
伍秉鉴少有的笑道:“满足不必自谦,十三行行商今后必然有你一席之位……。”抬眼瞥见侍女托着茶盘出去,他看向伍长青,道:“兴泰行开张,港脚商怕是都慌了神,时候已经不早,长青,你陪易昆官去怡和行走一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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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万?”伍秉鉴转首看向易满足,道:“你方才说借多少?五十万?”
易满足适可而止,不肯意多说,所谓多借十万银元,不过是个由头,借此抛出办报纸和建义学这两个钓饵。
“义学之利,不在当前,而在长远。”易满足看了伍秉鉴爷孙俩一眼,道:“长辈欲建之义学与普通义学学略有分歧,不为培养科举人才,而是侧重培养手工工匠以及对外贸易所需的专业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