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共2页]

女童赶紧借机将脚收归去，小跑了几步才回过甚来喊道：“从那里来回那里去！”

“东胜神州花果山石猴，求见须菩提祖师！愿拜入门下，求得仙术！”他再次大喊，重重地叩首，额头上的血深深地印入粗糙的石面上，好似雪地里的一朵梅花。

这一幕看得石猴一愣一愣的。

“为甚么不收呢？为甚么不收呢？不是应当磨练下我吗？莫非这也是磨练？那为甚么别人就能直接出来，我却不成以？因为我来早了？还是神仙也嫌弃我是只猴子？”

可不管她如何用力，石猴就是不放，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四周鸟雀争鸣，虫蝉啼叫，却不见半点动静，那高高的朱红色大门还是紧紧地关着。

与十年前的他比拟，他长高了很多，足有一米六的模样。如果是以人的标准他如许的身高算矮，但作为一只猴子，已是庞然大物。

“师尊，有一只猴子……”

“从那里来回那里去？从那里来回那里去？”石猴苦笑着低声呢喃，用手抹了一把脸，狂笑了起来。

“归去？哼。如何归去？就这么归去，我拿甚么去接雀儿……”

又是那圆脸女童，她从内里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我乃须菩提祖师坐下孺子。”

“或许，或许只要我晕了，他就会出门来救我。当我醒来的时候，就会在门内。”俄然想起十年前在海上昏黄中瞥见的那条金色鲤鱼，石猴抬起眼皮，用已经有些红透了的眼睛望着庞大的门。

女童来到石猴身边，俯下身子在石猴耳边低声道：“师尊问，饿吗？”

不过这十年来，他不一向是如此么？

“回不去啦，回不去啦。”石猴做梦也没想到会在间隔成仙得道一步之遥的处所莫名其妙地止步不前。

“这须菩提祖师……有没有搞错！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有没有一点怜悯心啊！我从花果山到这里十万八千里！妈的！你连面都不见让我归去？你晓得这十万八千里我是如何走过的吗？”他在内心谩骂了起来。

道童悻悻退出室外。

十年的磨练，他早已不是当初刚出海的石猴了，想必能够挺得更久。只是此次另有之前那么好运吗？

“没有甚么能禁止我！没有！”

一起走来，十年了，他从未睡过一天好觉，觉得上了山能够好好歇息几天，没想到恶梦还没结束……

好久，石猴悄悄抬开端。

“回……归去？”石猴张大了嘴巴。

“你干甚么？死开！师尊何时说要收你了，师姐岂是你叫得？”那女童扬起拂尘敲打石猴的脑袋，抬脚踩中石猴的手掌，无情地碾压。

一门之隔，倒是天壤之别。

没有多余的言语，高高的山，长长的石阶，石猴三拜九叩，一步一步地登上去。

日升，日落，转眼又是三天畴昔了。

“戋戋读心术，如何可贵住师尊。”女童一脸的高傲，说罢便要回身。

不能放弃，不管如何不能放弃，因为已经没有归去的路。

到底是修道之人，一脚下去，比成人的力道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