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争执[第1页/共2页]

霍南君不觉得意地本身起了身。

“是啊，你还没有与我兄长结婚呢。就能让母后罚我们禁足抄书，公然好本领啊……”

皇后得知天然活力，但公主毕竟是公主，皇后不会拿她如何样。但这传话的主子，被公主晓得，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我与太子未行六礼，也无婚约。公主此言，才是无稽。”

实在姑母的心底应当比她更苦吧。毕竟当今武皇爱好美色，后宫嫔妃比杨子雍多太多。另有一个乱了辈分的兄嫂偶尔来给皇后存候，见面委实难堪。

“甚么背景？”

会稽长公主将酒杯狠狠压在桌上，她撑起半边身子，俄然吼道：“你给我闭嘴！甚么相安无事，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在想甚么！”

皇后见她沉默，又想起前日的事来。不由得神采黯然，她拉着霍南君道：“南君，这皇后的位置非常高贵，却也有很多难处。历朝天子三千美人，皇后的气度，要容得下半个天下的女人。那些嫔妃们，她娇任她娇，她媚随她媚，却总得在你脚下叩首施礼。荣辱不惊，闲看庭前花着花落，才是帝后之道。”

待霍南君回了揽月堂，晚晴已经在殿内等她了。

长公主面满醉态，满场舞娘们全都吓了个不清，乐声立即停下：“公主息怒。”

宫里人多口杂，但不管上面如何群情，往上传时都得衡量一下利弊。比方长公主在禁足时司乐，明知有违端方，但谁会主动与皇后打陈述？

晚晴上前，答道：“回县君。奴婢去内廷所查过花名册了。确切有个余氏女子，被分到清漪苑当差。年十五，金陵人氏。”

霍南君深思着，手指意味不明地敲击着大叶紫檀木的矮几。她缓缓说：“我得见见这个余氏。”

如果长公主与永宁县君分歧，主子们即便晓得，但一样没谁情愿去与皇后娘娘说听。这类吃力不奉迎的事，谁肯做。

霍南君走上前，福了个半礼：“给公主存候。”

这会儿各宫娘娘们大多在昼寝，但清漪苑却不测的热烈。

午后，霍南君带着晚晴幽草去了清漪苑。

因为饮了酒，会稽长公主捻起书卷的素手有些不稳妥：“《博物志》，没想到太子妃竟然喜好这些乱力乱神之说？”

会稽长公主的长指甲在书面上划着印记，讽笑道：“我记得，这内里有一出牛郎银河见织女的故事，太子妃这是暗射你与我皇兄么？”

连霍南君都一时辩白不出，她究竟是醉着，还是非常复苏。

“是，奴婢这就遣人去通传。”

霍南君本身往那位子上坐，言行之间不卑不亢：“《女诫》是警示名言，合适拜读。不过这本书，却合适闲时读来，表姐可当看着玩。”

晚晴道：“可那清漪苑现在被皇后娘娘禁足，县君是筹算这个时候去？”

霍南君仍旧安然的坐在椅子里，道：“那公主以为我在想甚么？”

霍南君道：“姑母只是禁了长公主的足，却没有不准旁人去看望。我那表姐被关了两日，恰是心浮气躁。想必刚好有话想跟我说呢，我们去问候一声也好。”

“滚！都给我滚！”

她的声音如同轻柔的羽毛，在霍南君耳畔厮磨：“你放心，少了这一个，今后还多着呢。我可不会让皇兄成为你手上的傀儡，听你摆布……这是我杨家的天下，不是你霍南君的。你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