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 训斥（求收藏！）[第1页/共3页]

一片萧瑟中，远远地呈现了一支步队的表面。步队越走越近，旗号猎猎。上书“福王”、“凤阳总督马”、“守备寺人卢”、“镇守某地总兵官刘、高、黄”等字样。王旗下一员骑着赤马的青年，恰是福王朱由桦，现在的他，一身尽是征尘的戎装，不掩玉树临风的贵胄气象。

另有贴身内侍田成捧着瓷碗，盛着羊肉汤和馒头出去，随之闹哄哄跟出去的，是镇将黄得功、刘良佐、高杰、刘泽清、马士英等人，世大家手一只大碗，手上夹着馒头肉罐，胡乱坐下就吃。

史可法的神情本来已经有点和缓，这时又一下子严峻得令人生畏。他厉声说：“君等此议狂悖至极！如此祸国之计断不准实施！左良玉恭敬循分还好，若敢不遵束缚，提兵东下，进犯朝廷，可法必号令天下军民击讨之！言尽于此，望诸君好自为之！”说完，猛地一拂袖子，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

张堂功请朱由桦前去宿营，朱由桦这才上马，随他走进粗陋的帐幕，见刚才那员漂亮的小将已机警地端来水请他洗手，守备寺人卢九德也殷勤地递上了手巾。卢九德五十余岁的年纪，身形痴肥肥硕，方面阔耳。此次夺位，他着力最多，呼应最快，顺理成章的成了朱由桦帮手，为其所倚重。

史可法颤抖着双手指着他们，脸上异化着震惊、恶感与气愤的神采。

至此国难之际，竟还欲引兵同室抄戈，你们可知结果？

说完以后，他微微抬开端，用刚毅的近乎固执的语气道：“可法立品处世，唯尊一条：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百姓，只要于国无碍，万事皆可筹议，于国有祸，可法拼一死也要力阻之！”

很久以后，侯方域仿佛仍有些不甘心，他壮着胆量说：“门生之意，也并非要左兵当真东下，不过让他造作阵容，令马士英顾忌害怕，令江北四镇不敢轻举……。”

在官道的两旁坐落着很多低矮褴褛的民居，民居的四周都是民田，有些还种着稻谷或时令蔬鲜，另有一些则长满了荒草，明显荒废已久了。

“天降的福分，还不快快拜谢王爷。”马士英见那小将还在发楞，忙带着他向朱由桦见礼，小将害臊地略施一礼，一溜烟跑了：“多谢王爷！”

朱由桦望着小将在落日中雀跃奔驰的背影，想到这残破式微的地盘上竟然另有如此宏亮的笑声，如此新鲜的一群生命，不由得倍感欣喜。

那名小将偏不平气，一把抢过大雁，见箭簇贯穿雁首，这才昂首景仰地看着朱由桦，朱由桦在顿时直起家，举弓向世人表示，身后的旗号猎猎，把皂甲黑衣的朱由桦身姿映托的更加俊朗，小将正看的目瞪口呆，面红耳赤，朱由桦顺手用弓背敲他头盔：“杀敌不比射雁，还须多练。”

天气阴沉，北风吼怒，春分的淮北境内，蓬蒿塞途，四野凋敝，官道上人流希少，除了一些穿着褴褛，拖家带口的流民乞丐，就只要些来往运货的贩子车队了。

小将本能地伸臂去挡，一把抓住弓弦：“末将见殿下射箭前暗自祷告，此箭射中头雁，南都必有喜信传来。”

朱由桦在顿时望着萧瑟的郊野，心下正有些苦楚，忽听前军一阵喝采，忙勒马观瞧，只见空中飞来一群大雁，一只雁被腾空射中，坠落下来，目睹雁阵飞升，一名面庞漂亮白净的年青小将不平气的弯弓射雁，箭簇未到大雁身前，因力道不济，箭簇坠落，掉到朱由桦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