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秘会[第3页/共3页]

房里清楚已经坐了人，却只能听到悄悄的呼吸声。

一声低语，却唬得朱婆子面色煞白，一字也不敢多说，抖抖索索的拿出钥匙开了门。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世人不由坐直了身子，有人风俗性的手摸刀鞘鉴戒。

熟门熟路的找到岸边第七棵柳树，从水边倒影肯定没人跟踪，这才走进深巷，几个转折后，终究到了一间馆阁前。

上首第二位喘咳了一阵，听起来是上了年纪的妇人，“我已经四十了，半截身子入土，没想到倒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九弟他……可惜了。”

将粉末撒满满身后，她轻嗅鼻端，终究对劲的点了点头，取太小小一只金饰承担，上前两步到了墙角，弯下腰，拖开了两块长条青石底砖。

“可惜了”这三字好像千钧巨石普通压在世民气上，想起那人六艺诗书无一不通、温文儒雅却又凛然朴直的模样，顿时悲哀得喘不过气来。

夜禁之法从唐时起实施，初时法律最为森严，宋时从天子到小民都妄图吃苦，干脆拔除了这条法律，至元蒙时干脆成了猎杀汉人的借口，闹得民气惶惑无人勇于夜行。本朝洪武太祖安定天下后，虽规复了夜禁，却禁不住这十里秦淮的旖旎艳香――传闻就连府尹他白叟家的支属也在此中有些干股，来往的又多是达官朱紫，因而官府对这这一块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你夜禁后不分开沿岸这片，也就不来多管。

门吱呀一声推开，靠门有人低声说了一句：“十二娘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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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就这么去了，剩下我们轻易活着，不晓得甚么时候是个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