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第1页/共3页]
“恐玄翁生疑,反倒不美。”张居正蹙眉道。
曹大埜脸上的肌肉跳个不断,心潮彭湃,面色通红,端起酒盏顾自饮干,道:“门生惟侍郎之命是从!”
曾省吾又道:“梦质,你觉得高相权势熏天,人不敢碰吧?”他又一敲桌子,“错!”
“德卿!”曾省吾叫着高才的字说,“如何一脸迷惑,是不是有些不测?哈哈哈!”曾省吾开朗地笑着,“别严峻,今次登门,只为一事而来。”
“多谢侍郎大人提示。”高才拱手道,“待禀报家兄后筹办。”
“错?”此次曹大埜有些不信,伸着脖子问。
“喔?侍郎大人请见教。”高才谦恭地说,躬身前引,请曾省吾到花厅入坐。
“高相复出,就干了两件事:抨击徐阶,赶走同僚!”曾省吾轻视地说,“究竟摆在那边呢!徐阶三子被逮了吧?陈、赵、李、殷四阁老致仕了吧?他整天忙乎这些,惟江陵相公埋头做事。”曾省吾盯着曹大埜问,“你说高相做了甚么闲事?开胶莱新河吗?这倒是他想干的,可江陵相公略施小计,他就没干成嘛!”曾省吾对劲地说,又自问,“撤除汉奸赵全、封贡互市?这件事,完完整满是江陵相公一手做成!不瞒梦质说,办这件事,江陵相公三计只用其一,罢了!”
张居正也未几问,叮咛游七备下酒菜,与曾省吾对饮。酒过三巡,曾省吾起家别去,径直赶往高拱之弟高才的宅邸。
“要趁热打铁!”曾省吾撸胳膊挽袖子道。他眨巴下眼睛,“诽谤计火候还不敷,当再加把火!”
“喔?元翁提及‘家用不敷’?”曾省吾眸子子滴溜溜一转,面露忧色,“元翁廉洁守贫,家如寒士,尽人皆知。为他白叟家祝寿,何需他白叟家自掏腰包呢?也就是元翁,律己太苛,如果别人,此一寿诞,收个万把两寿礼底子就不在话下。元翁天然不会收礼,但摆宴庆寿不管如何是要做的。”他欠身向高才这边靠了靠,“德卿试想,元翁没有子嗣,若无报酬元翁筹措寿庆,他白叟家必会伤感。”
高才去岁方内调前军都督府经历司,任从七品都事。这个职位虽属文官,却受武官批示,不过为都督府草拟文稿、办理公牍罢了。举人出身的高才新到都城,又无同年、僚友,加上三哥一再叮嘱他,不得与朝廷百官交通。是以之故,高才一贯低调,就连三哥家也极少登门,很多人并不晓得他是高拱的胞弟。他与曾省吾素无交通,何故俄然拜访?迟疑很久,感觉拒之门外似有不当,只获得首门亲迎。
曹大埜心惊肉跳,缩了缩脖子,难堪地说:“这……”
“呵呵呵!”曾省吾俄然嘲笑起来,“梦质也可把今晚我会你之事向高相告发请赏。”他悄悄敲着桌面,“只可惜,高相一贯讨厌不磊落之人,你若告发,不唯不会有赏,恐要被萧瑟几年嘞!”说着,“哈哈”一笑,伸过脑袋,暴露欣喜的神采,“而梦质若帮了张、冯,那就是立了奇功,必有大酬!”
“墨客!到底还是墨客!”曾省吾用手指导着曹大埜道,“你是言官,言官可传闻而奏!既然你听到有这么个传闻,自可上章!这是你的本分嘛!”
“太岳兄,一箭双雕啊!”一见张居正,曾省吾就按捺不住镇静情感,伸出拇指道,“若内阁添人,朝廷大臣中点过翰林的,论资格、职位,必是潘晟无疑;潘晟果入阁,以他和冯保的师生之谊,结为盟友,就没有太岳兄甚么事了!今高相不避怀疑,让弟子出面劾潘晟秉公渎职,并拟旨罢去,撤除了太岳兄的亲信大患,还让冯保对高相的仇恨又添一层!妙,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