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第1页/共3页]

“污习未殄，吏治不兴。”高拱忧愁地说，“宦海上不图浮名，不袭故套，踏结结实做事的，能占几成？我担忧清丈田亩之事冒然推开，这帮官僚借机扰民，骚动海内，把功德办坏，要么半途而废，要么不真不实成为数字游戏，如何是好？！”

高拱喝了一盅酒，道：“傅川，你不是问清丈田亩的事何故一时还不能放开吗？这就是启事地点。”

刘奋庸难堪万端，乞助地看着曹金，曹金给治和使了个眼色，治和起家，把高拱的酒盅端起，道：“岳父大人，小婿给岳父大人敬酒。”又拉了拉站在中间的刘奋庸，刘奋庸举起酒盅，碰了碰，治和把酒盅捧递于高拱面前，高拱接过酒盅，一饮而尽。

“她爹，还是认下吧，曹亲家为人不赖。”张氏劝道。

“你说甚？！”高拱大吃一惊，“盯梢？盯我的梢？谁如此胆小妄为？！”但转念一想，东厂的侦事番子盯大臣的梢，也是常事，也就不再耿耿于怀，一扬手道，“不管他，看他能盯出个子丑寅卯！”

高拱想到当年夫人以死相逼要他纳妾添丁，他对付畴昔了，又回绝了珊娘，内心就对夫人有了几分惭愧，也谅解她的痛苦，既然夫人一再相劝，高拱也只好承诺。他叮咛高福雇了两顶小轿，在大年月朔的中午，来到曹金府上。

“喝酒喝酒，不能让别的事扫了兴！”曹金端起酒盅敬酒。

正说着，门外有人镇静地大声道：“给元翁拜年啦！”

“喔呀！这一层我确乎未曾想到！”曹金恍然大悟似的，“亲家翁所虑精密。”

高福、高德跟在两顶肩舆旁，刚拐了个弯，高福模糊约约感觉有人跟踪，猛地转头一看，两小我闪身躲到了一个院墙角里。

送走杨博，高拱低头边想着苦衷，边往夫人房里走，张氏刚巧从屋里往外走，两人差一点撞了个满怀。

“清丈田亩、均匀赋役！”曹金不假思考地说，“时下，朝野对亲家翁的治国思路已然了了：主张措置政务要松散务实、讲究实效，不能图浮名；消弭内乱，营建战役的内部环境；大力鼎新吏治，裁淘冗员，选贤任能。亲家翁复出二载，面对困局，以排山倒海之势，大开大合，消弭边患，鼎新弊政，天下翕然称治平！然目今贫富差异越来越严峻，若要长治久安，非均赋役不成！”

“你说说你，竟这么叫真儿！”张氏责怪一声，也无可何如，治和哭笑不得，只得命人摘下。

曹金一头雾水，不敢接话。

曹金点头。两人又就吏治应兴应革事项，群情很久，直到张氏差人来催，方知酒菜已停止了一个多时候，高拱这才起家告别。

世人莫名其妙，一时不知所措，张氏道：“你这个倔老头，唱的事哪一出啊？”

“那是女儿的卧房，按例该去看看的。”张氏劝道。

“喔？”曹金不解地看着高拱，“这是为何？时下内乱已弭，正可集合精力于内政民生。”

曹金进士落第后授南通州知州，迁山东兖州府同知，累迁陕西左布政使，入为顺天府尹，前不久改刑部右侍郎。他家人丁多，赁了一个两进的院子，倒比高府还要轩敞些。正在花厅欢迎访客的曹金，闻得高拱佳耦便衣来访，仓猝跑出花厅，到首门驱逐，径直把高拱佳耦引入正堂，在八仙桌两侧坐定，曹治和佳耦忙前来叩首施礼，认下了婚事。曹金夫人要带高拱佳耦到治和小两口的寝室去看看，高拱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