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论命运突发状况[第2页/共2页]
如果往年,咬着牙也就去了,可本年是个甚么世道,南边几十万流寇反叛,汾州府介休就是官匪交兵的地界,传闻流寇比介休一县的人还多,去了还能保住性命?
“先别忙,放他们几个过来,看看如何个说法。”李璟从速拦住几个就要拿石头砸的青壮,表示放劈面的人过来问问环境,大师一听,顿时傻了,这对原平镇的人来讲,另有啥好说的,只是见他开口,丢也不是,砸也不是。
“开水,开水,让让勒~~~”
李登高现在站在身边,见李璟发问,但无法声音喧闹,听不太清楚,只能竖着耳朵,用手遮住半边来听,总算听了个明白。
“是啊,隔壁张家岗的环境最糟,那边没有河水灌溉,上个月为了抢水,还死了两个,这会地里的粮食都干死了,我畴当年他们在筹议着一起避祸的事呢。”一个僧丁搭着话,仿佛遐想到自家之前的糊口,有些入迷,就是不晓得自家的环境咋样了,真叫人担忧啊。
“退归去!你过来做啥!”几个青壮用力挥动动手中的木棍扁担,想要把来人吓退。
偏僻沉寂的山路旁,一个小空位上,白日各司其职的僧丁们都返来了,他们聚成一团,偶尔张望着忙活的村民,看着大锅炒的肥肉,不时咽着口水,闻着被轻风吹佛的香味,谈起话来也是心不在焉的。
过了村头,就是滹沱河水,现在已经有些干枯了,水浅处连成年人的小腿都暴露在外边,站在河堤上,瞧见劈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站在河床边,几个成年男人已经走到了河中心,正往这边过来。
现在,烧水的烧水,烧饭的烧饭,一头上好的肥猪也被剥了皮正在支解,一边几个妇女坐在地上带着笑容聊着,一边奋力的给一只只用开水烫过的鸡鸭去毛,几个顽童就在边上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来往玩耍,好不热烈。
本来凹凸起伏的村头山丘处,颠末青壮一个下午的奋力改革劳作,现在已经是平整了很多,多余的土被填入了四周的山沟,村民们又自发的将各家的桌椅抽来摆放,将平整了的地盘挤了个严严实实。
想着前些日子和自家村庄争水时的放肆气势,李登高是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真是老天开眼啊,本年淳县劳役分摊,就属原平混的最惨,出丁口一百人到汾州府介休县去修建城墙。
大师一听这话,都有些沉默无语,赵默笙咬着一根茅草,用力嚼着,仿佛想要嚼出甚么味道来,谭武也在一边冷静的玩弄着长刀,细心擦拭着,李璟扫视一圈,叹了口气。
看这边没了动静,那几个男人从速趁机过了河,刚一登陆,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苦着脸说道,“还请清河村的瞧着我们昔日乡邻的情分上,援救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