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匹马出虎牢[第2页/共3页]

谁知那华雄将计就计，早有预备，侧头躲过偷袭，手中大刀回撩，抹向双刀将脖颈！

蔡琰上身颤抖，回身埋于秀床之上，此时方放声悲哭，铺中尚留意上人身上雄潇之气，蔡琰手攥枕被，心若刀割。

身后蔡邕忽叹道：“文人重信，君子重义，悔之便无信义，老夫亦是有磨难言…”

蔡琰话音未落，他身后蔡邕也吃紧赶来，明显也是为了此事。

……

裴陵出的门来，正见老仆于大门出等待，他将蔡邕写予孔融之信交给裴陵，又奉上银锭多少，裴陵推却银两不受，回身冲蔡邕屋面深鞠一礼，又向蔡琰内室谛视一眼，回身越门而出。

裴陵苦衷沉重的来到蔡琰内室，却见伊人未回，便自顾自清算起行囊来，大部分东西都放入玉符芥子阵中，为掩人耳目又扎了包裹，背负于后，方回身，却见蔡琰正俏生生立于帘外……

“吾…吾乃厨子军长！”那人周身颤抖，面上肥肉瑟瑟，又道：“关中兵卒俱往敌阵袭营，只要预备辎重职员留守，吾因尿急…呃啊！”

裴陵接过一看，竟是那遮颜面纱，翻开内有香囊一只，气味暗香，不是腊梅又能是甚么？

又过数日，裴陵伤势逐步规复，已无大碍，正在房中揣摩虎牢关局势，忽一阵幽兰香风袭至，蔡琰翩然呈现在书房里，面带慌色，不等裴陵扣问，便急道：“公子不好了，卫易昨日于伎坊厮混，酒醉后竟言要去官府告密，说你身负重伤，形迹可疑，如何是好？”

裴陵奔驰一夜，终见虎牢关之廓。

那飞钉不偏不倚，正中卫仲道腚蛋，卫仲道嗷嗷直叫，回身巡查，空他物，哪有攻击之人影？

蔡琰娇躯一颤，双眸刹时蕴满波纹，她仓猝转过身去，以袖遮面，低泣声道：“家父膝下只要吾一女，他年龄已高，我岂可一意孤行，但负君意，来世再续……”

那战马一声悲鸣，被金光剁为两截！华雄瞋目而视，却见一小将侧立于战马尸身之旁，手持金铜色巨刃，威风凛冽，直如天神下凡！

蔡邕不敢看女儿慌凄神采，佯作倔强道：“娶妻如之何，必尊父母！汝与卫仲道早已盟订，还能忏悔不成？”

裴陵闻言一愣，蔡邕却想起来，便开口道：“北海孔文举也是伐董诸侯之一，元绍可出城直往东行，于汜水关独自去寻他…”蔡邕尚未言毕，却见女儿面带闺怨，幽幽的盯着本身看，不由强咽下了话头…

裴陵见状，心下不知是何滋味。

半晌无言，裴陵拱拱手：“既如此，吾便告别了，此次还要多谢蔡翁舍命援救……”

……

裴陵掀帘而走，长声叹道：“孰轻孰重，呵呵…”

裴陵定睛一看，那人手持菜刀，只似一伙夫，便狠声道：“你是何人，关中为何无人？”

奔行很久，裴陵找到一处无人树林，夜风习习，林枝张牙舞爪，阴沉可怖。裴陵不睬‘众魔’袭扰，其取出符篆，朗朗而叨，唤出百将，令众步兵俱都隐于林中，本身亲身挽起一匹符兵战马，领着剩下的九匹重马队，踏着月色吼怒而去，转眼消逝于夜色当中……

见众兵俱过，裴陵心中大恨，于墙角阴暗处寻一角度，抖袖甩出一枚飞钉，一霎那却俄然觉身侧有伤害之兆，裴陵不敢久留，回身飞遁而去！